刀气如叶旭预料中的没有伤到黄牧。

对方的身法在同阶之中已属顶尖，便是叶旭和风汀白比之也有所不如，此刻见黄牧轻松躲过刀气，叶旭也忍不住羡慕起对方的身法。

他要是能学会，以后与人对战也会轻松不少。

黄牧避过刀气之后，没有恋战，而是伺机寻找逃脱的机会。他虽说身法了得，但正面对战从来不是他的强项。何况还有一个风汀白在一旁虎视眈眈，他更加不敢恋战。

至于白小小是否会帮助，于黄牧而言也是未知之数，毕竟他算计白小小在先，若对方真的记恨在心，不帮忙也是情理之中。

叶旭并没有就此放过黄牧的打算，又是接连三刀。

而黄牧的身法也确实了得，每一刀都艰险躲过，却也不曾被伤到分毫。要是换一个身法差些的，即便能躲过三刀，也得受些伤势。

风汀白冷眼旁观，并没有出手的意思。既然叶旭没有发话，他贸然出手也不合适。

“叶兄，今日你留不住我，还不如就此收手，大家以后还是朋友，”黄牧说的轻巧，眼神中却带着轻蔑与冷漠。

他自小就瞧不上只懂武力的蛮子，便是面对花玄裳时，他也只是这副样子。至于城主府中一些同龄之人，更是没有一个能入他眼的，除了城主的两个子女。

叶旭皱眉道：“是滑溜些，不过想这般轻易离开，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黄牧之前打出的飞刀，摆明就是要取他性命，现在还要让叶旭当做没发生过，显然是不可能。

自小到大，叶旭便不是吃亏的主。

不过真要留住黄牧，也让叶旭微微犯难。

不是做不到，只要出刀的速度赶上对方的身法，那一切便不是问题。只是全力出刀之下，即便是他，也很难维持太长时间。一旦时间到了，再想留住对方，也只能请风汀白帮忙了。

黄牧轻笑道：“我觉得叶兄更天真些。”

话音未落，叶旭已经冲到近前，长刀若江水般连绵不绝，一刀接着一刀，出刀的速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快。

顷刻之间，已经赶上了黄牧身法的速度。

此时黄牧也终于感觉到一丝压力，开始渐渐被叶旭压制。

衣衫不断破碎，伴随着的是一道道血痕，虽不致命，可要是再继续下去，积少成多，黄牧也会被叶旭慢慢耗死。

叶旭出刀虽凌厉，却没有杀黄牧的意思。有白小小在场，他暂时还不能杀了黄牧，毕竟城主府的关系不能闹僵。

眼见自己伤势越来越重，黄牧终于生起一丝恐惧，突然开口，却不是求饶，“白小小，你不能看着我死在这里，不然城主那里，你不好交代。”

原本还抱着看戏打算的白小小秀眉微蹙，并不想帮黄牧。这家伙自小便不讨人喜欢，若非其父在城主府地位非同一般，怕是早被人欺负了。

可正如对方说的那样，她若真袖手旁观，以后便很难在云城立足。

想着这里，白小小也只能无奈出手。

可刚踏出一步，便瞧见风汀白拦在她身前，露出和煦的笑容，那本就英俊的脸庞在月色的衬托下，看上去更加诱人。

风汀白柔声道：“白姑娘放心，叶旭没有杀黄牧的打算，只是想稍微给对方一个教训。我想姑娘应该也乐得看见这一幕。”

白小小下意识地点头，面颊微微泛红，感觉像是火烧过一般。

“多谢白姑娘体谅，”风汀白再次抱之一笑。

黄牧的身法渐渐慢了下来，而叶旭的刀法也随之慢了下来，这般快速的施展刀法委实消耗体力。

若非叶旭早已达到炼精极致，也不可能撑这么久。

叶旭见好就收，在对方察觉之前，率先收了刀往后从容退去，冷冷道：“看在忘忧的面上，今天姑且留你一条性命，下次你再敢那般行事，我必取你性命。”

黄牧恨恨地点头，却不敢多说一句。这次算是栽了跟头，不过却也大致了解了叶旭的实力，下次再针对，必会直取其性命。

叶旭自然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