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苍骇的浑身一颤：“住口！切莫胡袄，那是我爷爷！”

叶缱缱：“啥”

女倌震惊之余，目光来回在萧殷和李苍上看了一圈，虽然看不到萧殷的面容，但她还是对李苍感慨：“那您长得挺沧桑的。”

萧殷压抑着的怒气快要从眼眸中流露而出，他冷冷地看了一眼李苍，撩袍坐在桌边，自顾自倒了盏茶，吩咐道：“让她出去。”

李苍抱起自己的衣服，灰溜溜低头就走：“得嘞，我这就离开。”

他走到一半被戴让拦住了，萧殷地狱似的召唤声在身后响起：“我的是女倌，你留下。”

李苍咕嘟咽了口唾沫，感到很是慌张。

女倌不明就里，衣衫不整地被戴让丢了出去。

待房内只剩下他们四人时，萧殷许久没开口话，只是用茶盏抵在唇边，作似吹沫状，他目不斜视，语气透着秋意的肃杀般：“李苍，你不是告诉寡人，你梦到紫气东来，找寡人要零盘缠上路，去东边寻找福泽之地了吗？”

萧殷重重将茶盏一扔，顿时瓷片四溅飞射，他侧头阴冷质问：“你的福泽之地，就是这样的烟花场所？”

叶缱缱吃惊地望着传中能力通的李国师。

这看起来像个老骗子啊！

李苍哭嚎起来，虽然眼角没有一滴眼泪，但是谁都没有他嗓门大，他呜咽着爬到萧殷腿边，拽住了他的衣袍：“陛下，要是老臣的确算的福泽之地就是这里，老臣来这儿只不过是考察实情的，这样的话您信吗？”

萧殷没有话，只是用冷笑代替了回答。

“好吧，您不信。”李苍讪讪的，他又一副目空一切的样子：“那老臣就与陛下实话吧，其实老臣确实感应到这个方向有祥瑞气息，所以进来探查一二，但没想到误入美女环伺的地方，一时老眼昏花才……”

叶缱缱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当初国师她是女，但是萧殷完全不相信觉得是无稽之谈了。

就这样看起来就不着调的老神棍的话，鬼才会相信她真的是女啊！搞不好萧殷还会误会她是李苍找来的路演吧！

萧殷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袖：“既然这样，寡人就与你算一把明账。你前后以各种各样的理由上折要钱，寡人记得前几日才听你，你因钱两不够被扣在勾栏里，那时寡人赠予五百两银票为救你出来。这么多年来，林林总总加在一起，你总共该欠寡人四千三百两。”

李苍眉头肃然：“有这么多？！”

萧殷不置可否地点头：“零头给你抹去了，还不算每月给你照常发的俸禄，你干吃饭不干事，寡人也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李苍欲哭无泪，抱着萧殷的腿求饶：“陛下，好歹您也是老臣看着长大的，您好好想想，您七岁那年是谁冒着被太后砍头的危险带您出宫游玩！”

萧殷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是上元节那日？那你带寡人出宫后，遇见一佳人问路，你顾着给对方指路，寡人险些被人潮冲散。”

李苍无言以对，搜肠刮肚，又想起一次往事。

“还有一次呢！陛下十岁那年下场狩猎，结果脚扭伤了，是谁背着陛下一路离开密林的！”

萧殷听到这里，嘴边泛着更冷的笑意：“你不寡人都要忘了，那次寡人不慎扭伤脚腕，本挣扎着要自己走出去，你非但不允，还要背着寡人，结果最后你踩着自己不久之前扔的香蕉皮，在你摔晕以后，寡人不仅要照顾你还要呼救，直到入夜我们才被宫人发现。”

叶缱缱不禁为幼年萧殷抹一把同情泪，某一种程度来，她时候因为叶夫人心血来潮而成长坎坷，跟萧殷从就独立照顾自己一样。

李苍这回无话可了，叶缱缱却忍不住问：“李国师，你今出门前就没有为自己算一卦，看看是不是会有被揭穿的风险？”

李苍四十五度仰望屋顶，悲伤不已：“出门前突然有风动将门关闭，我还没当回事，没想到……诶？你是谁？”

他的目光朝叶缱缱看过来，顿时像是发现新大陆似的，李苍猛地站起身走近叶缱缱，吸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