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现在你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就能变道，五个人幸存，一个人被撞死，如果是你，会不会按呢？

电车难题提了一个问题，生命的价值能不能用数量来衡量，如果为了五个人幸存牺牲了一个人，那一百个人和九十九个人呢？一旦承认这种逻辑，人的生命就会沦为形式。

但是有一点稍微的不同，乌托的问题是救谁，而电车难题更像是让谁死，而且乌托的问题没有生命数量的比较，考虑的变量应该只剩人自身的价值了吧？

“我有一个问题。”苏悦问道，“这四个人都是什么身份呢？”

“青年是科学家，妇女是法官，老人是富豪，孩童是个好孩子。”乌托脸上没有表情。

“那我选青年。”苏悦果断地说出了自己的答案。

这不是她的答案，却是乌托的答案。

“答对了。”乌托终于笑了，“我想知道，你是真心觉得应该救青年吗？”

小小的身躯，大大的压迫。

苏悦被盯得发毛，给自己叠了几层静心。

“我救的不是青年，是科学家。”苏悦理直气壮道。

【谎言指数：3%】

“很好。”乌托满意道。“你通过了主的考验，有资格登上方舟号。”

谎言指数低于50%，他不是相信苏悦，而是相信自己的测谎仪。

“七天后，方舟号上见。”

投影收束，乌托消失在了房间内。

……

“医生，怎么样？”简来面色焦灼。

“有点奇怪。”医生皱起眉头，“我已经将仿生脑接入了，正常来说，病人应该是清醒的。”

病床上，向天戈已经接受了手术，但是仍然眼神紧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吟叫，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还有没有其他方法？”简来抓住医生的手，“医生，我这里有钱，五千万，随便治，我付得起！”

“哎，我知道你有钱，今晚的飞天祭我也看了。”医生无奈道，“如果有其他方法的话我早就拿出来了。虽然这样说好像显得我在推卸责任，但是我还是得告诉你，这位先生应该是自己不想恢复。”

“自己不想恢复？”简来愣住。“什么意思？”

“我试了好多遍，这位先生的脑神经拒绝与外界连接。”医生指着屏幕上的脑图，“仿生脑无法接入，也就是说，他现在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你可以试一下和病人说话，看能不能将他唤醒。”

“好！我马上去。”简来眼睛一亮，抓住了希望。

……

“乌托肯定在策划什么。”为了找出乌托的阴谋，苏悦已经连续盯着屏幕好几天了，

电子书对苏悦来说，反而不如纸质书看得快，因为还有网速和屏幕翻页的限制。

她看的是这几年来乌托城的坊间新闻，企图从中寻出一些蛛丝马迹，互联网大数据，所有人都无法藏匿，城主也不例外。

可惜，线索没找到多少，科学知识倒是学到了不少。

“怎么有种复习理科的感觉……”苏悦挠了挠头发，明天就要上太空了，可是她到现在都没找出一丁异常，局面十分被动。

本来应该问问简来这个原住民的，可惜他只忙着照顾向天戈，没空搭理苏悦。

时间就这样过去，苏悦终于发现了一个致命漏洞。

电子书不像纸质书，一本恒久远，“互联网”的记忆，是可以被篡改的，乌托连纳米折叠技术都没公开，控制个言论自由也正常，只要愿意，谁敢在背后议论？

“等下，纳米折叠技术……”苏悦意识到了什么，“既然隐藏了，那说明网上肯定没有这东西，乌托城的生活这么丰富，网络没有提到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只要全部列出，再倒着推理就行了！”

“可是，从哪猜起呢？”苏悦开始涂涂画画，“起点是乌托，和乌托直接相关……他的大本营，达摩克斯大厦，虽然是地标性建筑，但是网上没有建筑内部的样子，应该是禁止外人进入的，从名字上看，达摩克斯之剑，我记得，它的寓意……好像是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