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难起来：“爹是想问，你这及笄之礼也要办了，到时候说不定就要商讨你和、你和姑爷的婚事，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景姌听见问话，只把身子转到一边去，让人看不清神态，也不言语。

惊蛰刚把瓜果糕点放下，见状忍不住打趣起来：“小姐定是愿意的。老爷你可不知道，小姐在傅家的这些日子，真真是想要早早地嫁入傅家去。”

“真的？”

景姌装作生气，不让惊蛰再说那些话。

“那爹，你看表哥怎么样啊？”

景川细细回想起来，脱口而出道：“你小时候我倒是见过姑爷一面，当时就冷冰冰的样子，本以为长大了会好些，不过方才我看他还是小时候那副样子。相较而言，我倒是——”

景姌不禁好奇起来：“倒是如何？”

“我倒是蛮喜欢今日送我回来的那个。”

“裴大人？”

见景川点头，景姌不免又无奈起来：“爹，你也太胡思乱想了，且不说其他，你怎么能把婚事牵扯到裴大人身上去？”

景川见自己女儿一无所知的样子，也不再多言，自得其乐地嘱咐惊蛰再添满茶水，又饮了起来。

五皇子给傅祁安使得绊子被轻轻巧巧躲了过去，已经是心中郁闷。再加上最近朝堂上三皇子的势力越发大了起来，五皇子安排的官员也显得招架不住。

“啪嗒”一声，手中的茶杯没被拿稳，便掉了下去，清脆的响声惹得其他随从都屏住呼吸，弹琴的芍药也受了惊，拨动琴弦的手指微动，断了一根琴弦，又加重了这屋子内的寂静。

芍药站起身来，想要谢罪，不料五皇子率先出口道：“与你无关。”

说完，又嘱咐身边的一位随从，去拿一把新的瑶琴。

芍药接过瑶琴，稍作调整，也就继续弹奏起来。

“殿下。”有人推动屋门走了进来。

五皇子佯装在听曲，并未理会走进屋内的这人。

华全虽心中无奈，但也只好走近五皇子身边，又再次出声：“殿下，事情已经处理了。”

听得此言，五皇子才转身正视华全：“那让你调查之事？”

华全看了看正弹琴的芍药，欲言又止。

五皇子变得不耐烦起来，将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杯子碟子相互撞击，让周围的人不禁怀疑起来，这酒杯之上，会不会起了裂缝。

“这……属下没有办好。”

华全并未掩饰，如实回答。

屋内并未传来回应，良久之后，方才那令人担忧的酒杯真的被摔在了地上，如众人猜测，裂成了几片。

“华全，我再给你半月时间，你若是还不能把名单上的官员私事查清，此事处理不好，就自己亲自请命革去官职。反正我听平日里那些官员所讲，你也是自命清高，一副不愿意同流合污的样子。我当初以为你这姿态，必定是有真本事的。”

五皇子略微停下，拿起新的酒杯一饮而尽，而后略带嘲讽道：“没想到你的本事只有这些。若是查不清楚，你就从头来过罢。”

说完，五皇子便起身离开了。只留下华全站在原地，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华全去找了傅大少爷傅祁阳，想要借些人手，只是傅祁阳拒绝的干脆利落：“阿全，你也知道。我们傅家从来就是中立，不管皇子纷争这些事的，独善其身才是傅家的生存之道。虽说你之前是我府上的门客，可现在，你已经是五皇子一派的。我实在是……”

华全颔首表示自己理解，转身出了门，只觉得眼睛酸涩、天色昏暗，可明明今日是个艳阳天。

“华公子留步。”

华全刚走不久，便被人喊住脚步。

傅如珊小跑过来，殷切问道：“华公子还要来借书吗？我这些日子可是得了许多珍贵的书册，听闻还有几本孤本什么的，不知华公子可愿意——”

若是在往日，华全还愿意听傅如珊说上几句，不过今日他实在是颓丧至极，忍不住打断道：“四小姐，在下还有急事。”

傅如珊看华全脸色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