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蓁晚点点头。

琳达是公司里那少部门不在现场却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她是沈宴最得力的助理，了解地比别人都多得多。

不过

琳达想到了最近她的老板沈宴的模样，有些心情复杂。

“你进去吧，他现在应该有空的。”琳达在心里暗暗叹息。两个人的事，她不好插嘴什么，只能让他们自己解决。

叶蓁晚朝琳达礼貌地笑了一下，就敲上了沈宴办公室的门。

“叩叩”

“请进。”

办公室里传来沈宴不带一丝情绪的冰冷声音。

叶蓁晚的心咯噔了一下，还是定了定神，推开门走进去。

沈宴的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咖啡的浓烈香味，叶蓁晚一进门就看见了沈宴桌上那杯琳达刚刚送进来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

“沈总，我来向你汇报一下我们游戏市场经营部这段时间的项目计划和进度。”叶蓁晚咬了咬唇，正色道。

她略微低着头，不敢去看沈宴的脸。

“嗯。你说。”

沈宴的声线波澜不惊，一如和其他下属交谈一般，公事公办。

叶蓁晚的心不知道怎么，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住了，难受地喘不过气了。

她缓和了一下，用干涩的声音说道，“沈总，是这样的，关于盛世的发行，我们原定的计划是”

叶蓁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娓娓地把需要汇报的事情详尽地说了出来。

整整过了十几分钟，叶蓁晚才停下了汇报，咽了咽口水。

叶蓁晚安静地维持着原先的姿态，站得笔直，却微垂下脑袋，眼睛直直地注视着地板。等待听完这一切的沈宴对她的工作进行批评和指导，却迟迟没有等来沈宴的发话。

“沈总”叶蓁晚细声唤了一句。

该不会是根本没在听吧叶蓁晚思绪发散，猛地抬头。

叶蓁晚直视着面前的男人。

沈宴的坐姿有些僵硬，手里紧紧地握着那杯咖啡。他的脸色平静，冷然的眉宇中，透着让叶蓁晚心疼和动容的疲倦。

他的眼神有些飘渺，暗淡的瞳色中，仿佛游荡着凉凉的轻烟浮云，朦胧间，缭绕着隔雾相望的阴郁和落寞。

一瞬间，叶蓁晚连呼吸都抽痛，她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沈宴，她会难受地无法自抑。

明明，明明。

她已经尘封了她的心啊。

见叶蓁晚与自己目光对视，心绪恍惚的沈宴总算回过神来，清了清嗓子，咳了几声。

“嗯。很好。我知道了。”沈宴用不高不低的声调静静地叙述着他对叶蓁晚的汇报的看法。

“没什么要改进的，按照你的想法吧。你可以继续去工作了。”沈宴垂下双眸，话中带着叶蓁晚感受不到的隐忍和黯然。

“嗯”见沈宴好像再没有其他话要对自己说，叶蓁晚深吸了一口气，重重地点了点头，逃似地离开了沈宴的办公室。

叶蓁晚的脑海如一团乱麻。

为什么

明明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啊，明明就是自己所希望的和沈宴维持上司下属这样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的场面啊。

为什么，她会这么难过。

叶蓁晚走后，沈宴的办公室里。

沈宴端起了那杯已经变温的咖啡，大口地灌进了嘴里，苦涩的味道片刻就席卷了他的味蕾。

“真苦啊。”沈宴涩然叹气，久久地凝视着叶蓁晚刚刚站的位置，仿佛那个女人还在他的眼前。

叶蓁晚消失在他的视线的这几日，他做了很多事，也想了很多事。

他先是处理了那天对叶蓁晚动手的那个畜生，让那个家里有些产业的猥琐胖男人落得流浪街头的境地，再对从那男人之口供出来的万恶之源徐安安使了一些残忍的手段。

他让叶蓁晚所受的伤害以十倍的方式回报到了徐安安的身上。

一个女人，这样也废了。

做完这些，他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冲动，再次去医院想要见见叶蓁晚，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

那护士向他赔罪，他却什么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