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说的是他所看到，与凤九不同的角度，即便如此，凤九听到这些时，却有种莫名的哀伤，仿佛像是亲身经历般。

一时感叹故事中的人，竟然如此情路多舛，生生造出了这么多的遗憾。

诚然，的确是她亲身经历的……自然而然感触最深……

直到东华说到阿兰若之梦时，凤九突然觉着与自己这几日突然脑子冒出的画面竟然重叠在一起了……忽然有种感觉……东华说的这个女子究竟是谁？

为何这个女子的所有经历却如同自己亲身经过一般，为何她能看到那个女子的画面？若那个女子不是别人，如若是自己呢？

这个想法顿时让她悚然，东华看着凤九突然煞白的脸色，隐隐觉着，好像小白悟到了什么。

果不其然，凤九不自觉的摸了摸额间凤羽花……

东华瞧着凤九，唇角微微弯了弯，小白好似也没有笨到一定地步……

直到，凤九听着东华慢悠悠将故事讲到结束，直到东华说九尾红狐仙身被毁，投生凡世，而帝君也来到了凡世，陪她长大……

一时之间觉着仿佛是梦一般，声音缥缈道：“那此刻二人在哪里？”

东华淡淡一笑，凝目看着她，缓缓道：“他们现在正面对面坐着……”

凤九脑中刹时镇住了，震得她不知东南西北，良久没动弹。

凤九僵了僵，勉强笑道：“这只是个故事，对吗？”

东华看到凤九额头的凤羽花若隐若现，正如凤九现在的心情忽上忽下。

东华估摸着时机差不多了，将她的元神拿出来，说道：“这个是你的元神，小白，这些都是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的……你相信我吗？”

这个答案凤九隐约有所察觉，凤九闭上眼睛，心中想着曾经与东华的这些过往，虽然时间不长，但于她而言，对东华的情早已深入骨髓。

自己爱着东华，自然愿意相信他，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信，故而他的那句话顿时戳中她心底最柔软之地……

或许真如他所说，自己与他或许情缘纠葛早已注定了吧，所以才在见到他的第一面，心中就已经将他深深刻在脑海中。

于她而言，东华便是那个唯一……

门外的沐风蝶焦急抓着衣裙，低声道：“帝君就这样说出来了？也不担心殿下会不会认为是在骗她？”

小精卫倒是微微有些了然，毕竟凤九姐姐向来对帝君说过的话从无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