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目前还是无法得知，到底……是什么东西？”李安年轮流看着少司命和哪吒问，“有没有一点线索？”

“这种把人拆成零件来找的东西，我之前还真的从未遇见过，”少司命抱着胳膊摇摇头，“你要对方找什么都有可能。”

“那……那有可能是什么东西这么难找？”李安年一边发问一边看向哪吒。

“肯定不是这种肉眼可见的器官，”哪吒摊了摊手，“但是要灵核这样的东西，用物理解刨是找不到的。”

“……托人胎在凡间出生的那些神仙……他们身体真的和凡人完全一模一样吗？”

哪吒和少司命的视线一下集中在李安年身上。

“什么意思？”少司命问，“为什么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因为我想到……”李安年费劲儿地试图表达，“如果某个物质要发生变化，那至少得有一个起点，虽然我不是学物理的也不是学生物的，但凭空产生新物质是不可能的吧，只要你们还是跟凡人一个维度的生物就得遵守基本的物理守则，即便酷似凡人，到底也不是凡人，不是吗？凡人死了就腐烂了，可不会涅盘重生成神了。”

听完这一席话后，哪吒和少司命都沉默了很久。

“确实，托生的神明和完全的凡人即便是在没有暴露的情况下也是有区别的，只不过这种区别用任何手段都侦查不出来，但这个问题也不算个问题，所以一直以来只立了个研究项目但从未进行过推进，可能有人出于兴趣研究过吧……但反正没有任何结果公开。所以……“

“你有新课题了？”哪吒转头问。

“看来是这样的，搁置的旧课题必须重新提上研究议程。”

“……虽然你们可能会生气但我还是妖术……这样不行，研究可以，但等结果太慢了……更何况还是一个立了这么久都没有结果的项目。咱得做点儿别的。”

哪吒叹了口气：“我没有怪谁的意思但是……的确，进展太过缓慢了，自从我们开始这个计划多久了？有一个多月了吧，这是我记忆中推得最慢的计划之一了。”

“政府机构都是一个样的，想要真正的高效迅速，不是十万火急的严重事件是看不到的。”少司命耸耸肩，“那你们有什么想法？既然嫌太慢的话？”

“换一个思维方式？”李安年摊开手建议道，“这件事现在必须马上找到突破口，你们现在对翁旭然真身的研究成果都有什么？”

哪吒和少司命对视了一眼，李安年叹口气问：“又是保密，又是没有授权是吗？”

“算了，有事儿我担着，”哪吒完便对李安年道，“他是龙这一点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龙形并不是误导的刻意为之，但他的来源还是一个谜，根据他的灵喝级我们只能锁定上古神灵，类似烛九阴，应龙这一类龙族，但更麻烦的是，现已知的上古龙神皆是活动状态，更何况我们的登记簿上这几位龙神都没有进行过转灵托胎的记录，所以……“

“所以你们的调查进入了死胡同？”

“嗯。”

“那为什么不用排除法呢？”

“排除法？我们已经排除了最可能的选项。”

“那普通的龙族，考虑过吗？虽然翁旭然灵喝级太高了，但你怎么确定就没有那种美欧登记在册的野户口呢？刚刚这个姐姐才政府部门大同异，凡饶机关单位里档案也不能尽善尽美呢，总有黑户。“

哪吒和少司命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少司命挑了挑眉。

“这思路还真……”少司命扶了扶额头，“思维方式越严谨越想不到这个可能，比如我，我还真没考虑过不在册的黑户。”

“其实我也……”哪吒揉了揉额角，“虽然我也算不上多么严谨，我只是……懒得动脑子。”

“不用这么详细啦。”李安年朝哪吒摆摆手。

“那所以呢？”少司命抱着胳膊问，“你可以继续介绍你大胆的计划。”

“呃……其实这个计划确实比较大胆，”李安年挑挑眉，“你们尝试过去本地考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