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半天，终于低低的笑了一声：“看来真是天意如此。”

李家。

李江涵自从解了禁之后就是常常在自己院子里面不出来，这次去到书房，李淳微微眯眼：“怎么，打定主意要去考女科了？”

“是，女儿已经下定决心了！”李江涵的话语和眼神同样坚定，“无论爹爹准不准许，女儿都一定要去试一试。”

“你现如今也大了，你们海部更是闯出了名堂，既然如此，我就同意你去考试，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李江涵的眼神立刻变了，虽然她自己话说的斩钉截铁，但要是李淳真的把她锁在家里，她也是毫无办法，现在看李淳居然松口，她难掩激动。

“你这次去考，必须得考中前五十，还要正式在六部或者海部有个职位，”李淳眼中精光尽显，“若是任何一条不能达成，你就从女学退出来，为父给你选个好人家，你嫁人去吧。”最快

李江涵死死咬着下唇：“好，一言为定！”

蒋府。

蒋娇又是抱着蒋绍宇的胳膊一阵摇：“爹爹，我要去考嘛！她们都说自家爹爹不让考，我却已经许下了海口，说是您已经答应我了，我要是这回去不成，多丢人啊！”

蒋绍宇是坚定的反对派，可是对这么一个女儿却毫无办法，他哄道：“可是你要是出去做了女官，有哪家公子敢娶你？”

蒋娇双眼圆睁：“这有什么，到时候我看中了谁，您还会不帮我吗？他要是不愿意，抢回来就成了！”

蒋绍宇简直是无可奈何：“我都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养成的这脾气，唉……”

次日到了女学，就发现有些人已经没了身影，但是来了的女孩儿们眼里或是羞涩或是兴奋，都多了一股子熊熊燃烧的战意。

“宝姐姐，到时候你跟林姐姐可要好好给咱们女学争气啊！”金锦儿扑上来，缠着宝钗道，“你不知道，外面那些人都说咱们输定了，我却不认为！”

“你要是不好好温书，你肯定输定了。”

水月淡淡笑着补上这么一句，金锦儿才要说话，负责授课的杨瑞雪就走了进来，众人立刻噤声。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陛下的谕令，你们今天还在这里，就是你们家里人也都默许了你们去考试的证明，”杨瑞雪淡淡开口，扫视了一眼全都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的女孩儿们，“但是你们要是自己浪费了这次机会，很有可能毁掉的就不只是自己，你们是女学开办来的第一届学生，同样也会是参加女科的第一届女考生！

“要是你们做得不好，女科可能会取消，女学也可能会被关闭，所以你们不只是要为自己的将来争取，更是要为这下一届、下下一届的女孩儿们争取，你们有信心吗？”

“有！”女孩儿们声音虽然不大，可是泛红的面颊和善良的眼睛、急促的呼吸，无一不彰显了她们的决心，杨瑞雪站在上面看了，心里才满意两份，她点点头，身边的金姑姑就开始分发教案。

黛玉一拿到手就扫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而金姑姑已经开始介绍起来：“这是去年崇安县县试的考卷，你们先来演算一回，大致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水平。’

女学里面这些女孩儿当以甲班为首，黛玉自不必说，就是从没接触过县试考卷的宝钗也半点儿不慌，更惘论得到了家里支持的勋贵之女，一时间金姑姑来回巡视，只能看见众女孩儿埋首疾书的样子。

……

“怎么样？”显公主从公主府来了女学，看着杨瑞雪手边一堆卷子就要上手，“我来看看。”

“别动，”杨瑞雪一目十行地看着自己手上的卷子，眼也不抬的叫住了显公主，“我这边看好了还要把成绩抄一份出来，贵妃那边要记录呢。”

“哎哎哎，我不是部长吗？”显公主有些不服气，“你应该听我的，先给我看。”

“别瞎胡闹了，贵妃总有些奇怪的法子，这点你是比不上的，”杨瑞雪淡淡道，“你要是闲着，就给我抄成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