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有几个月了。”

“家里给介绍的啊？” br />

“自己认识的。”这还是要托领导的福，感谢单位感谢组织。

“做什么工作啊？”

“搞艺术的。”

这一听就无懈可击了，“那还真是太合适了，我一直认为你就得找个气质好的不俗气的女孩子，”陆靖一也看出柯一维无心多言，“行，钟这个事就交给我吧。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没问过你这事，你也别在她面前显露出来些什么。毕竟是姑娘，脸皮儿薄，过些日子她自己就往前走了。” br />

“姑娘”是没错，“脸皮儿薄”就有点……也不知道是谁脸皮儿薄。

柯一维：“我不会的。如果领导有压力，把我调走也可以。”

陆靖一是真没料到他有这么一，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情况啊就把你调走？调谁走也不能调你走啊，再这也不值当的，这种事成就成不成就是不成，他们家要是还有什么话，从我这儿就给拦下来了。单位是工作的地方，又不是搞对象的地方，他们本来就不占理啊！”

她安抚这莫名有点毛的老实伙子，“你放心，这个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们404是咱们西院的吉祥物，镇院之宝，少一个都不行，哪能因为这种事给搅和散了？她就是个还没转正的实习生，待不了几她就走了，只是我突然把她调走太没面子，你就再忍两。”

听话听音儿。虽然也是他无心牵出来的话头。

真希望不久之后，陆总也能如此坚定地，404一个都不能少。

世事难料啊陆总。今儿404没被这个事搅和散，也难保以后不被另的事儿给搅和了。

柯一维想到这一层，忽然觉得有点好笑。

勖阳问他：“你笑啥？”

“也没什么，”柯一维解释，“今陆总找我，了几句话，觉得挺有趣的。”

勖阳一听到陆总找，心里莫名咯噔了一下，“什么啦？”

“没有，就问了一堆闲白儿。”

“那有什么好笑？”

柯一维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太对，真要下去他怕是会给自己挖坑让自己躺平，“就……当时的语气挺好玩的。”结束吧。

车里的空气静止了两秒钟。

勖阳：“其实今陆总也找我了，就是不知道是在你之前还是之后。”

柯一维迅速地瞥了她一眼，“是吗？什么时候？”

“三点多，”勖阳，“我感觉咱俩被接见的主要内容应该差不多她向我打听你的个人情况来着。”

陆靖一找柯一维是在临下班的时候，他正去二楼给图书馆的电脑重做系统，还没做完就被陆总一通电话给薅去了领导办公室，开始了亲切而友好的对话。

柯一维不解，“那她为什么还要再问我一遍？”

领导心海底针。爱管下属感情生活的女领导的心是松针的针。

勖阳也在想这个问题，“我也不懂。她不相信我的话吗？为什么不相信呢？”

她问他，“她还和你什么了？”

柯一维不确定可以不可以，“没什么了。”

“噢，也是没什么必要再什么了来着，”勖阳也不想再深究下去，用一个不太走心的玩笑带过，“陆总怕是还不死心，想把你拿走给自己闺女当女婿。”

柯一维配合地笑了笑。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吧。

那为什么车里的气氛还没有从方才尴尬的沉默中得到缓解呢。

勖阳：“你找个地方停车吧，我来开，你歇一会儿。”

柯一维：“我不累啊。”

“我想开。”

车子在离一个地铁站不远的地方停下来。

九点多了，地铁站已经不复晚高峰时的盛景。稀稀拉拉有下班或放学的人们出入，在门口找一辆黄车或蓝车，面无表情地奔赴自己的下一站。

柯一维松了安全带想下车换位置，却被勖阳拉住，“先坐一会儿。”握住他右手。

现在车里的这个坐位，就和办公室里的一样。她在他右边，他在她左边。他一伸手，她就触碰到他指尖，两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