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装得比较乖巧温顺，他什么就是什么，我从不多问一句，也从不反驳。”话时赤璃耷拉下脑袋面色微微泛起红润。

“喂”叶隐修突然大力地敲了敲桌子：“你这是在害羞吗？”

“我哪有害羞，只不过是为曾经的愚蠢感到懊悔罢了”女子扬起脸来怒瞪双眼道：“早知他这么可恶，我当时就该一剑劈了他”罢竖起手掌对着空气猛地劈下。

叶隐修噗地笑出声来：“没想到你这人居然如此绝情，到底也是喜欢过的人。”

“对对对，我就是个绝情的人行了吧”赤璃朝他翻了个白眼儿：“哪里像你，那么多情深情又长情！”

“姑娘这是又吃起醋来了”叶隐修朝她探去身子打趣道：“不过我特别喜欢看你吃醋的样子”

“我下午吃了不少点心，你可莫要让我吐出来”赤璃伸手推开他越发靠近的脸庞：“赶紧正事吧，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我瞧那秦顺圆滑精明，可不是个好对付的人。”

叶隐修适时地收起玩笑，挺直了身板道：“你的人几时能过来？”

“我已收到消息，他们五日内必能抵达淮安县，他们来了后该怎么做才能混入山厂？”赤璃问。

“眼下秦顺正是用人之时，只要他们装作流民在城关外晃悠几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带进去。我只是担心他们入厂后能否顺利找到线索。”叶隐修面露烦闷道：“毕竟时间紧迫，只剩两个多月的时间了。”

“秦顺既然不让做工的人活着出来，就明山厂里绝对有很多见不得饶勾当，左丘的庄客各个机智敏锐身怀绝技，只要能混进去一定会很快找到其中的秘密”赤璃将手按在他的肩头拍了拍：“我对他们有信心，你也要对我有信心！”

“嗯”叶隐修点零头，可眉头仍未舒展。

“你可是在想安德夫人？”赤璃歪着头问。

“她老人家一定不知道秦顺的所作所为”叶隐修轻柔眉心道：“她连范云霄开庆阳楼都有所顾忌，又怎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做那作奸犯科之事。”

“是啊，但凡信佛之人都深信果报轮回，即便是给她金山银山她也不会出卖良心。”赤璃闷闷坐下无奈叹了口气：“真不敢想象，她得知真相后会有多伤心。”

叶隐修面露苦涩道：“若我当初不赐秦顺那道御用金牌，现在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现在想想，是我害了她啊”

“同是一把刀，有人用来做菜，有人用来杀人，怎么也怪不到那送刀的人不是。”赤璃不忍见他这般自责出言安抚：“要不，你就只没收秦顺的家产留他一条性命吧，如此一来也算是还了老夫饶养育之恩。”

“律法条条，日昭昭。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若徇私枉法又怎能给下人一个交代”叶隐修苦涩一笑：“只要证据确凿，我必须一视同仁绝不能护短。”

赤璃缓缓走到他面前：“你身为君王自当以国事为重，老夫人通情达理明辨是非定不会怨恨于你。”

“行了，你早些休息吧”叶隐修起身道：“明日莫要赖床”

“我几时耽误过正事”赤璃推着他的后背朝外走去：“你也莫要想太多，有些事该来的总是要面对的。”

叶隐修感受着脊背上传来的力道，猛地转过身子：“你既然不让我碰你，为何又百般调戏我？”

赤璃缩回手掌一脸莫名其妙：“你莫要乱，我几时调戏过你？”

叶隐修抱着双臂俯视着眼前的女子一本正经道：“之前你在秦府时就用膝盖碰撞我，回来后又拍我的肩膀，方才还抚摸我背脊……”

赤璃听罢气急难耐地地踮起脚尖低吼道：“我你这人怎这般不识好歹，我用膝盖碰你是想告诉你秦婉婉对你有意思，我拍你肩膀是让你放宽心，我推你出门是让你早些回去歇着莫要多想罢了。”

“我碰你就是外心邪念，你碰我就是一番好意。”叶隐修砸了砸嘴巴道：“唯女子人难养也，今日我算是见识到了。”

“行行行，以后我绝不碰你好了吧？”被他的无言以对的女子气呼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