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的灵刚走几步，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

它转回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打着灰色的伞穿着灰色大衣的人。带着一张面具，面具的嘴弯曲成了一个v形的弧线。

“不进来喝杯茶吗？”公寓的灵说道。

“不了。一会还有些事，来看看。”门口的人说道。

“k刚走。”

“我知道。”

“所以你是看到他才特意过来一趟？”

“也没有特意，路过。”门口的人说道。

“明白了。”公寓的灵说道，“一会要去哪？”

“救人。”门口的人说道，“螺丝军团抓了我们的一些和平抗议者。”

“前路艰苦。”公寓的灵说道。

“尽力而为。”门口的人说道。随后，他的目光转向了雨影。

公寓的灵也跟着他的目光一起看向雨影。

“只是一个普通新生没有进化完全的灵体。”公寓的灵说道。

门口的人眼光收了回来。

“既然你没什么事，那我就去执行任务了，有需要的时候，你知道我们在哪。”

公寓的灵点点头。

门口的人于是也飞身一跃，渐渐隐入雨雾中。

公寓的灵把门关上了，坐到雨影对面的沙发上，端了杯茶，喝了一口。

“埃？这人谁来着？记不起来了。”它说道。

“你不认识吗？”雨影说道。

“应该是认识的。”公寓的灵说道，“毕竟它知道小屋的存在，也能上来和看到我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自然人。但我们并没有签署契约，没有记忆关联，所以我是记不得他的，但他能记得我，除了噬魇师之外只有那么一两种人才有这种能力。”

“那你刚才表现的就像很熟悉他一样…”

“有时候就是这样。”公寓的灵说道，“遇到有着特殊能力的非自然人可以把曾经的记忆移情给我，短暂的代替着我的存在。一旦对方离开，没有契约和记忆关联就会回归正常状态。这么说你能理解吗？”

“不理解。”雨影说道。

“简单来说，就是他有关于我的记忆，而他同时具备移情能力，就可以把记忆转移给我，让我暂时的变成了那个他记忆中的我。”

“那么有关于k呢？”

“谁是k？”

雨影一时哑然。

“这名字好像很熟悉啊。想不起来了…如果是特别的人，下次遇到应该就会想不起来吧。”

“是个特别的人。”雨影说道。“他是来杀你的魇朋友的。”

“原来如此。”公寓的灵恍然大悟的说道，看了看沙发上熟睡的贪吃兽说道，“难怪这么耳熟。”

“你还真是一个奇怪的灵体。”雨影说道。

“不奇怪。”公寓的灵说道，“这个城市里比我奇怪的有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物灵。”

“物灵？”

“就是物体的灵魂。”公寓的灵说道。“像我一样的物灵这个城市里还有几个，我们也偶尔聚聚喝喝茶。我们这一个种族的数量并不多，不清楚是为什么。”

“没有去研究原因吗？”

“没有。”公寓的灵说道，“既然生来就这样，那就接受这样了。知道了原因也改变不了什么。存在，经历，就是最好的生活方式。曾经，我也尝试过干预这个世界的运转，那个时候我拥有一些——”

它转头看了看贪吃兽继续说道:“非常强大的力量。然而，最后发现我们物灵并不能以那种方式存在，所以，我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强行打破这个生存形态的话，会引发远远超过比最初的好意大的多的混乱。”

“有些理解了。”雨影说道。

“夜晚还很长。”公寓的灵说道，“继续喝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