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少忽然动了。

但他并没有吻她，而是离开了沙发，站起来，走到门口。

留下一句：“我回去洗个澡。”

声音听起来还有几分沙哑。

“……”

门关了，房间恢复了安静。

这是什么特么操作？

过了5分钟，凌落都没见向少再过来。

？？真的去洗澡了？

“……”

这么宝贵的时间，凌落应该立刻研究渣总的事，或者和梅子联系商量是否接这案子。

可是凌落的脑子却像是被施了咒。

满脑子都是向少妖孽的脸。

放大在眼前，他的眼神，他的含怒，他用手轻轻圈住她脖子。

好像在威胁她，好像在生气，但是却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

凌落丝毫没有感觉自己被威胁了…反而觉得…呃，大概是被调夕了。

…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凌落才从漫长的神游中回神。

看了眼时间，竟然5点了。

凌落打开门。

向少身上迷饶沐浴露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

那张妖孽的脸，刚刚出浴，救命啊，太犯规了。

他换了件休闲的白t，发梢还有些湿润。

脖子上若隐若现一根红线，不知挂了什么饰品在衣服里。

“你、头发好像还没都干。”凌落默默咽了下口水。

“嗯。”向少淡淡的了一句，眼神已不像之前的冰冷，“走吗？”

“哦好啊。”凌落点点头，跟着向少出门。

顶层的确是四间房，向少和凌落住对面，另外一间房在一条走廊的尽头。

最后一间房在这层的另一头。

向少用密码刷开邻三间房。

这间屋子也和凌落的房间一样大。

然而却并不空旷。

大大的客厅里挂了好几套礼服。

桌上摆满了首饰。

在衣服架和桌子旁边还挂出两张巨幅海报。

海报上，对每一件衣服、每一件珠宝都配图做了详细介绍。

凌落感觉自己被闪瞎了…这是…她的“惩罚”？

“这么多？”

凌落吐了吐舌头。

在这里见识到的服装，超出了她对礼服的认知。

凌落不太懂时装，每一套礼服标上的签名她自然看不懂了，并不知道这些礼服是多么的珍贵。

其中好几套衣服，她真的非常喜欢。

那几件服装的设计融入了中国风元素，和则恩大饭店的装修风格很搭。

在介绍里读到的内容，和凌落一眼看见衣服时的理解极为相似。

清风明月的温柔如水。

漫星空的耀夜浪漫。

仙鹤亮翅的圣洁高贵。

醉酒当歌的惊艳之红。

…

“喜欢吗？”

向少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凌落微微点头。

这“惩罚”可真是，过分了啊。

“为什么准备这么多套衣服？”凌落还是问出。

虽然这次舞会前后有好几的行程安排，但实际上重中之重只有明晚的慈善晚宴和后晚上的名媛舞会。

有两套礼服就已经很足够了。

而这里大约七八套了。

配套的珠宝更是略显浮夸，既有华贵非常的博物馆珍品，也有简约温婉的国风珠宝。

琳琅满目，让凌落目不暇接。

凌落不得不再一次感慨，这“惩罚”真是太凶猛了些。

向少却没有直接回答凌落，他声音低低，轻如流水。

“抱歉，准备了这些东西。”

“一开始，我只想让你欢喜。”

“却没有注意到你所在意的心灵间隙。我知道让你接受毫无缘由的礼物，是在侵犯了你内心的界限。所以他们都是惩罚……”

这“惩罚”，当真有点狠。

向少他…怕不是个鬼？他怎么知道，凌落心里所需要的人与人之间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