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漫长的生命里，必然要亲眼见证无数次他人的死亡，可能是朋友，可能是亲人，可能是擦肩而过，可能是对面不识。

纵然肖燃不修无情道，心太软，轻易便会跌进这十丈红尘里，再难翻身。

“这是我的道，和你无关。”肖燃神色坚毅，脊背挺直像是一根锋锐的竹剑。

她微微眯着眼看了看天。

天气还很好，这个时候去打猎正好，顺便还可以追查一下房间里的那道气息。

拎起还回不过神来的肖薇，肖燃、唐天和元若仪几人一起走进旁边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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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警局门口撞了人又甩开警车逃逸回到莫家老宅的莫清风被莫老爷子喊去了书房。

莫家书房宽阔明亮，两面都是高高的书架，一直到房顶处，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典藏书籍，只看一眼，都会让人心里沉静下来。

莫老爷子是个清瘦的老头，眉眼有神，眸光如鹰隼一般犀利，他坐在红木的书桌后，身后一步处一个年轻的仆人躬着身帮他磨墨，神态恭敬，姿态优雅。

莫清风从小到大都怕老爷子，他进书房的次数也屈指可数，这会儿尽管心里再愤怒烦躁，表面上也还是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等着老爷子开口。

偏偏老爷子一直没开口，把小孙子晾在了原地。

莫清风哪里站过这么久，被晾了一会儿，他就觉得腿酸的不得了，忍不住左右换脚，人也微微往一边倾，企图以此来省点力气。

他的小动作都被莫老爷子看在了眼里。

老爷子看了莫清风一眼：“才多久就站不住了？”

莫清风不吭声。

老爷子继续道：“你哥哥小时候犯了错，可不仅仅是罚站这么简单。”

莫清风抿了抿嘴。

总是拿他和哥哥比，又是拿他和哥哥比！

他就是比不上哥哥又怎么样？

至少他不会和哥哥一样，连个女人都管不住。

要不是他帮忙遮掩，哥哥又要怎么和紫忆姐交代？

见他神情倔强，老爷子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当即看着他，问道：“是从望海区警局回来的？”

“嗯。”莫清风点头，眼睛里的倔强却依旧还在：“我自己能处理。”

“你能处理？”老爷子冷哼了一声：“你要能处理就不会这样冲动行事！”

“你要有脑子你就不会惹出这些事来！”

“一桩桩，一件件，说起来都是小事，但你自己一件都处理不好，还要你哥给你擦屁股！”老爷子语气严厉，看也不看莫清风一眼，低头在纸上挥斥方遒。

那笔字，力道遒劲，笔锋霸道又干净利落。

“我没有！”莫清风反驳。

要不是哥哥看上了那个肖燃，怎么会牵扯到他的身上！

这怎么能是哥哥帮他擦屁股？

这次明明是他无妄之灾。

即便兄弟俩感情再好，但眼看老爷子这么偏心，莫清风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

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不管是谁犯了错，大人们第一反应就是他犯的，尽管确实绝大多数都是他犯错，但也不能这样啊！

哥哥是莫家的继承人没错，他也心服口服，但他也是莫家的儿子啊！在外面被人算计了，回来还要挨骂，他就不该回老宅来！

“你心里一定不服吧？”老爷子头也不抬道。

莫清风没说话。

“这次你错不是错在你以为的那些原因上，”写完最后一笔，老爷子将笔放下，接过仆人拿过来的湿毛巾擦了擦手，这才抬头看向满脸倔强不服气的莫清风：“你错就错在，做事拖泥带水，手段不够利落狠厉。”

莫清风皱着眉：“可您小时候不是这么教导我和哥哥的！”

“那是你哥哥。”莫老爷子轻飘飘地瞟了一眼小孙子：“你哥哥是莫家下一代的掌权人，代表着莫家的形象，处在他的位置，有无数人盯着他，轻易不能言行失度，当然不能行事过于狠辣，这样容易寒了人心。”

“但你不一样。”莫老爷子拿起刚才写的字，对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