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抬头望去,看见祁末坐在对面一脸冷漠,没有任何多余表情,就好像是被告人不是他一样,事不关己,没有任何表示。
不过,祁末请来的律师很是专业,所有为题都解决的游刃有余,针对刘牧森刚刚的说法,律师提供了祁末的伤检报告证明,让刘牧森无话可说。
叶芸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法庭上所说的一言一行都将成为呈堂证供,因此必须实话实话。不过这位律师和叶芸刚刚见到的中年男子不是同一个人。
法官看着叶芸询问道:“叶芸,现在,我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请如实回答。”
法官提问:“你是否亲眼看到被告人祁末唆使他人,把受害人打伤?是或者不是,请回答。”
叶芸回答:“是。”
法官提问:“据了解,当时你也在现场,为什么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就你平安无事?请回答。”
叶芸低着头说:“我不知道,我到现场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
法官:“被告人祁末在行凶时,行动上是否存在犹豫?请回答。”
叶芸还没来得及开口回答,吴维兴抢先一步大声叫道:“他那时候没有犹豫,下手狠狠地。”
被人插嘴,法官明显有些不悦,法官继续特地强调,“叶芸,请回答。”
叶芸说:“我不知道,我到现场的时候,林白已经昏迷不醒了。然后祁末也要离开了。”
叶芸答完所有问题后,便低着头看着地板,默默地听着法官的发言,叶芸不用回头也知道,林阿姨他们的脸色一定都非常难看。
……
花费了不少时间,案件终于审理完毕。但是当天法院没有出宣布结果,法院让他们回去等待。
休息区内,吴唯兴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倒是刘牧森沉不住气,指着叶芸,拳头捏着,态度凶狠的说:“叶芸你干嘛呢,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回答?”
要不是因为叶芸是女孩子,按照刘牧森一贯的处事风格,拳头早就往叶芸脸上砸去了。
林阿姨上前制止,“牧森,你干嘛呢,怎么这么对小芸说话的?。”
何婉婷也护短的说:“就是,这里人这么多,也不怕别人看笑话去了,有什么事回去说不行吗?”
叶芸脸上毫无惧色,平静的说:“我只是实话实话,我过去时林白确实已经昏迷不醒。”
叶芸的话让刘牧森哑口无言,刘牧森生气得甩手离去,两手交叉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语。
虽然林阿姨没有说什么,但是叶芸知道,对于刚刚她的表现,林阿姨是不高兴的。
“林阿姨……”叶芸低着头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撒谎。”
林阿姨犹豫一会儿才说:“……没关系的,小芸。你也没说错什么。”
“是呀!”何婉婷说:“芸芸你刚刚说的话中规中矩,并不会改变审判结果的,放心。”
何婉婷说这句话主要是要安慰叶芸的,其次是为了告诉刘牧森他们:不要再指责叶芸了。
何婉婷说完后,现场气氛就突然陷入尴尬之境,每个人都沉默不语,看着这样的情景,林凤英也有些无奈,便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们了。”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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