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他先看到她的。

同那些人有什么关系呢？

白璃沉默的，没有发现身旁的人靠过来。

她在他耳侧低笑。

“白璃，你呢，你好不好啊？”

白璃回去的一路上都是呆滞的。

等着进了屋。

他才回头，握住了她的手。

“你——”

顾茶抬眸，伸手戳了戳他的脸。

故作懊恼。

“白璃，我都不知道，我竟然是你的童养媳啊？”

白璃僵住。

看向顾茶的时候有些尴尬。

“不是，我——”

“那是什么？”顾茶反问。

顾茶向来不是欲擒故纵的性子。

她上前一步。

凑过去，看到他面上的紧张。

“哥哥，你为什么，不想要我是你妹妹啊？”

心底的秘密被解开。

那一刻白璃是慌张的。

可到底是活过两辈子的人了。

上一辈子更羞耻的事情都做过了。

他垂眸。

有些无奈。

知道她骨子里性子肆意。

“因为，你是我的。”他低哑了嗓音，开口。

不再隐瞒。

她是他的。

爱也好，不爱也好。

重来一世，他从来没有想过放过她。

纵使她爱上旁人如何？

到最后，只能是他的。

顾茶笑了。

“白璃，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呢？”

白先生只画一个人的人物像。

少女背对着光，站在明暗的交界处，一面是光明，一面是黑暗。

一步之遥。

这一幅画不算是白神最经典的代表作，但却是他钟爱的一幅画，有人曾出过高价，也未曾买走这幅画。

顾茶和白璃是大学毕业就结婚的。

那段时间白先生似乎得了婚前恐惧症。

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被顾茶发现了。

安静的客厅里。

两人面对面坐着。

顾茶先开口。

“你若是不喜欢我不必勉强。”

她不至于将人逼到婚前恐惧症。

白璃面色苍白，摇了摇头。

“所以，告诉我原因。”顾茶看着白璃的眸子。

他怕什么呢？

因为不安，因为矫情。

因为觉得，对于她而言，他会是随意可以被替代的那一个。

白璃未曾说，但是顾茶还是知道了。

知道原因的顾茶有些无奈。

白先生明明是优秀的一个人啊。

这番不自信的模样，着实让顾茶好气又好笑。

结婚前一天。

顾茶带着白璃去了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去的地方。

天空月色极好。

她告诉他。

“白璃，虽然我也无法解释清楚，但是，若是注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我一定会选你。”

“若是没有你，也一定不会是旁人。”

她喜欢的肤浅。

却也不是任何人都会喜欢。

那场婚礼盛大。

从学校到教堂。

他们成为人人赞叹的一对儿。

这一世。

白璃不会再问顾茶爱不爱他这种问题。

因为他知道。

她已经选择了他。

那就足够了。

这一点，就已经解释了很多不必要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