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呢喃。

见楚虞紧咬牙关的样子，陆佔却勾起唇角，越发残忍地说道：“那个野种的匹配脊髓找到了是吗？”

“听说还出价五百万。”

“你说，我出二倍的价格，他会不会卖给我？”

听着陆佔的威胁，楚虞瞬间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居然拿乐乐威胁她。

只为了换回江唯晨残害谢雯颜的证据。

嗓子处呜噜呜噜的发不出声音，楚虞脱离了陆佔的束缚，跌跌撞撞地打开床头柜，拿出存储卡扔在了陆佔面前。

陆佔并没有直接拿那个存储卡，而是半蹲在床尾，审视地看着满眼绝望的楚虞，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楚虞的脸颊，将鼻尖贴在楚虞鼻尖蹭了蹭，低声温语道：“你要乖一点！”

楚虞见陆佔拿着存储卡离开后，心脏却疼痛得厉害。

像是抽筋般绞痛，楚虞眼前一片发黑。

喉咙里还涌起一阵血腥味。

想必，是那个药的副作用来了。

此时的她在卧室，可药罐却在客厅。

漫长的一段路，楚虞几次感觉自己要死了。

手指泛青地向前爬行，楚虞眼前什么也看不见。

她只能凭直觉往前走，好不容易拿到药罐后，楚虞手抖将药丸撒了一地。

胡乱摸索着，宛若沙漠快渴死的行人，楚虞干吞着药丸。

她死气沉沉地趴在地上，浑身失了力道。

药丸很苦，卡在嗓子眼化成了无尽的苦水。

却不及她心底万分之一的悲痛。

年少时她嫌药苦，陆佔每次都会围着她身前身后转，各种哄着才让她把药吞下去。

他说，阿楚以后吃药不要怕苦，因为他会一直陪着她。

那时的她，味觉是苦的，心里却是甜的。

此时脑海里再次闪现陆佔的答复，他说他庆幸被压着的不是江唯晨。

他竟如此庆幸。

楚虞紧紧攥着自己的胸口，佝偻着身子缩成一小团。

闭上眼睛闪现的却都是陆佔的面容，还有那些惨不忍睹的话语。

每一句，都是一把利刃。

将楚虞伤的没了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