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贺抿了抿唇角，肩上的运动包也掉在了地上，脸上再没了一丝冷酷的模样。

他走上前，看着楚虞无神的双眼：“小虞，我也来了。”

“这次你不会再次溜走吗？”楚虞无疑是生气的，无论是五年前的那场背叛，还是前不久在拘留所时冯贺的突然出现。

“我……不会！”冯贺坚定许诺，楚虞脸上也没有过多欣喜。

陶陶看着屋内突然冷下来的气氛，便忙缓和道：“小虞，冯贺是有原因的。”说完又看了眼伫在一旁跟木棍的冯贺：“陆远天如今已经死了，都说出来吧，贺子！”

听着陶陶的话，冯贺像是有什么隐情。

楚虞的脊背下意识挺直，似要认真听冯贺的解释。

“你们都知道，我是个医学生，并且在医学界小有名气。六年前的一天晚上，陆远天找到我帮他做研究，他开的价格很高，我那时候缺钱，母亲还病重，便想着看一眼他的实验方向再做决定。可当我发现他的研究是有悖人伦时，就要拒绝……”冯贺说到这里，嗓子有些干。

冯贺可以说是在医学上有着过于优异的天赋，他十四岁便攻读完国内外最尖端大学的硕士，随后又在各大科研杂志上发表数百篇文章，而且总是提出最新的观点，斩获各大专业奖项。

因此陆远天能盯上冯贺，不无道理。

“可他却拿我的母亲威胁……那时候陶陶不知所踪，小虞你家破产自身难保，我就没对你们说。于是我便同意了他的研究邀请……”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陆佔他们离开了，那间房子是个空房子？”这是楚虞疑惑了五年的事情，她太想弄清楚真相了。如果说最开始认识陆佔是一切苦难的源头，那么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更是将她推进了黑暗的深渊。

冯贺攥紧了手指，他常年待在南非，身上早已被晒得发黑，可看起来却很健康。喉咙处梗着的话犹豫几次后，终究是吐出：“陆远天想借你的手除去陆佔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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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佔就像魔怔了一般，无论走到哪儿都会带着一个小型显示器。

见上面的绿点一直保持没动，他才能心安。可就算如此，每晚他还是会数次惊醒。

睡眠质量越发不好的他，也没有按时吃饭，总是抽烟喝酒，这精神就看着越发萎靡。

陪伴楚虞在医院的日子，他习惯了看楚虞吃饭时，悄无声息的在一边吃饭。

如今独自一人，便总觉得什么都不适应。

一瓶洋酒再次喝光，陆佔泛起的胡茬支棱在外面，向来规整的头发也洒落在额前，雪白的衬衫扣子被他解开了几颗，能清晰看见男人胸膛处的起伏，在这黑暗且压抑的环境里添了几分颓废的性感。

抽完最后一根烟后，他起身拍了拍衬衫的褶皱，伸手随意弄了几下头发，带着显示屏走出书房，开车直奔楚虞家楼下。

他将车子停在小区外面，前面有一个大槐树遮挡着，恰好留了一个能看见前面路况的缝隙。

功夫不负苦心人，过了将近两个小时，他终于看见了楚虞。

只见楚虞穿着一身卡其色工装服，头发飘逸在身后，身旁跟着一男一女。

那个男人手中拎着两大袋子的食材，那个女人在一旁扶着楚虞慢慢前行。

他们欢声笑语着，楚虞也展露笑颜，而陆佔就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隐秘地盯着眼前一切，眼睛一眨不眨，混沌了那么久，他不想再错过楚虞的每一个瞬间。

可早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陆佔僵在驾驶座上，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见楚虞几人进入小区，背影逐渐离开后，他的烟瘾又犯了。

可怎么摸也没摸见烟盒，便有些急躁。

就在这时，原本进入小区的楚虞却又走出来，身边只有一个女人。

陆佔连忙开车跟在后面，幸亏他今天开的车不是那么炫酷，否则青天白日下，他将会暴露的无处遁形。

陶陶他们原本是去买火锅食材的，结果买了半天后却是把最重要的火锅底料忘了，于是陶陶便带着楚虞来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