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惯子如杀子，但这也不是什么必须人人都会的。

大不了以后让慕谙跟着进公司里学习。

有份自己喜欢的工作也是挺不错的。

“我没有不喜欢。”

慕谙打断了慕老爷子在心底对她的规划。

“我觉得学一学还挺有意思的。”

最重要的是，对于她来说，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要么不学，要么就要学会。

“是认真的？”

慕老爷子温声追问，“孩子，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不需要为任何其他的东西来勉强自己。”

慕谙神色稍微严谨一点，放下挽起一个圈的袖子，“我也不开玩笑。”

慕老爷子低眸沉沉思索了下，“那好，我会让人帮你挑个脾气更好的老师，我们慢慢学不急。”

慕谙点了点头，“好。”

不知道是不是怕慕谙多想，慕老爷子斟酌着又道。

“钟常意是个很不错的钢琴家，不过可能不大适合当老师。”

慕谙眸子微顿，她不是听不出来老爷子的意思。

不过那天，她和钟常意也没有多大的和谐气氛。

钟常意不至于抹黑她，但能说什么慕谙大致也心里有数。

“老爷子您安排就好。”

慕老爷子看着慕谙这神色淡淡的模样，还是觉得慕谙其实是真的不大喜欢钢琴，只不过是顾忌着自己才硬是这么说的。

“今天在学校怎么样。”

慕老爷子转移了话题。

“我听说，今天是你同学送你回来的，看你跟其他人相处的还可以，我也放心。”

这个同学指的就是送慕谙回来的司懿如。

“还行。”

慕谙颔首，实验室的那群孩子也不敢闹她。

除非是嫌弃自己事情太少，或者想要接受一下被专业知识碾压到底的快乐。

那慕谙表示欢迎你来啊。

“嗯。”慕老爷子满意的点头，突然想起一些画面，神情恍惚，“你父亲以前在学校也是很受欢迎。”

“就算换了个新学校，不出半天，总能跟其他人勾肩搭背，好得像是老同学似的。”

慕谙眼神一凛，那股随心所欲的不在乎劲褪去，正经了不少。

“我父亲他人缘很好吗？”

“是啊。”

慕老爷子想到当年一些关于长子的俏皮事，声音愈发温和慈爱。

“你父亲小的时候其实很调皮的，但是每次惹祸，总要叫上朋友，尤其是季家那孩子，一大群人认错态度非常好的一排站在我面前。”

让慕老爷子又笑又气，真不知道该拿他如何。

“父亲他……”慕谙垂眸弯唇，态度软和许多。

“不过……季家那孩子？”

慕谙疑惑地追问，“是季家现在的家主吗？”

慕老爷子手指微动，最后摇了摇头，“不是，是季家已经被常年定居在国外的二少爷。”

“这样啊。”

慕谙点了点头，顺着话请求道，“您再给我讲讲我父亲小时候的事情吧。”

“好。”

老爷子也很多年没有跟人提起过关于自己长子的事情了。

尤其自从自己老伴过世后，他更不想提起慕天赐。

提起一次只会伤感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