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晋阳城楼上灯火通明

“这是怎么回事？”

“有人偷袭！”

天刚亮，一个将领匆忙敲响守城官吏的门，“大人，昨夜里出大事了！我们遇到了敌袭！”

“有多少人？”

“只有二百人左右。”

昨夜勘察到敌军，城楼上弓箭手迅速射箭，对方没预料到他们有弓箭手，开门迎敌前带着人马落荒而逃。

守城将领惊魂未定，问：“提前布置弓箭手，大人一早就知道敌军要来？”

官吏沉声道：“前几日井陉关的朱大人送信给我，让我们准备带兵北上协助他们御敌，信中说西陉关还没攻破。”

究竟是怎么回事？关卡没破敌军怎么会到下面来？

官吏愁眉不展，后面有人上前来，将领解释：“昨夜抓了两个俘虏，下将带他们来见大人。”

官吏打量捕获的俘虏，两个异族人看着他嗤之以鼻，也不准备求饶，行军打仗短则几月、长则数年，他们的脸黑得稀奇，一看就是行军之人。

小兵在他们身上翻找到一张特殊的铁片，上面刻着一只鹰，官吏拿过铁片思量片刻，背过身去。

五大三粗的将领得了命令，举起大刀处死两人。

站在城楼之上，守城官吏感觉到一切都在土崩瓦解：“如今派军北上岂不是自投罗网，代价太大了。”

可几日前军令已下，究竟该如何抉择？

“让本官再考虑一下。”

……

城楼上人烦恼，死人堆中依然有烦恼的人，梅落尘坐在长凳上看着眼前的药踌躇不已。

沁月道人不屑道：“喝吧，在煎药上峪月比你有经验。”

梅落尘还是很犹豫，眼前的药猩红如血，味道丝毫不比腐血好闻，最重要的是她无法辨别这是用什么草药熬出，让她有一种本能的排斥。

看她还在犹豫，沁月道人幽幽道：“你选择喝下这碗腥臭的药，还是选择来年像落叶一样腐烂在泥土里？”

“这是什么药？”梅落尘犹豫再三问。

“你以后自然能知晓一切，现在告诉你为时尚早。”殷大夫道。

望着师伯鼓励的眼神，梅落尘接过碗喝了一口，这股味道她从来没有体会过，可以接受，她小口把整碗药喝下去。

看她喝完药，几人松了口气，殷大夫与沁月道人交换眼神，沁月道人轻咳一声让峪月把梅落尘带出去。

“你们该去练习了。”

“是，师父。”

峪月与梅落尘来到隔壁，峪月对屋中两具尸体犯难起来：“找到死因确是一件难事，师妹你平时如何练习？”

“我照着书本一步步做，犯了错误就一点点改正。”梅落尘拿起记录，刚被送来这两人在人迹较少的地方被发现，官府张贴告示一直无人认领，才送到这里。

下着小雨，屋里只有他们，两人很快分配任务，梅落尘走到盖着白布的人面前查看，峪月负责抄写记录，见墨汁用完他出门找墨。

梅落尘先来到一具尸体前，掀开白布伸手放在尸体脖子下方摸到一片温暖，她惊讶道：“这个人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