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黑垚循例在水边巡逻。他竟发现了以人形没于水中的乌雅。
黑垚赶紧把乌雅救上来。
黑垚把乌雅送至莽山,同时禀告了黑石。
黑石即刻便到。
黑石那满眼沧桑,乌雅先是一愣,随即自然地往那怀里扑去。
黑石冷冷地挡住乌雅,道:“你与本王细说,那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乌雅一低头,忍不住委屈。
“那日……那日……那日……”还未说出个所以然来,乌雅已泣不成声。
黑垚忽地咳嗽一声。
黑石还是那么冷冷地望着乌雅。
乌雅隐忍着眼泪,终是说起那几日的事:“王!乌雅罪该万死!乌雅也罪不至死!乌雅不知龙后有孕!若乌雅知道龙后有孕,若乌雅知道龙后生产在即……乌雅拼了性命也绝不让那火龙伤了龙后分毫!”
黑石冷漠,看不出他的心情。
乌雅继续哭着:“那火龙上了莽山来……王,你知道,乌雅怕火!那火龙挟持了乌雅,去龙山作践,最后上了巍螺山。哪知……哪知……龙后已然生产!龙后圣明,她早已将龙儿们藏起来!那夜炙盛怒之下,便灼火烧了龙后的居室!我和龙后逃了出来……那夜炙一路追赶,把我和龙后逼到悬崖边!龙后至死不肯说出龙儿们的藏身之地!夜炙失去理智,使尽了火焰要把我和龙后烧死!我和龙后不得已跳入太湖!”
乌雅看着黑石的眼。
黑石的眼,迷惘而又缥缈。他似乎不相信那个被夜炙逼得四处躲藏的人,就是威名赫赫的战神白玉。
黑垚问:“在太湖中,夜炙并不敢放肆!你和龙后怎么……”
谁知那太湖水下发生的事!除非白玉重生!
乌雅又哭了,极委屈。
乌雅说:“龙后耗力生产,身体极其虚弱。太湖水中,大鱼颇多。它们循着龙后身上血腥蜂拥而来……乌雅与大鱼力战,却终究不敌大鱼多数。乌雅大罪,让……让大鱼找了时机,吞了龙后!”
黑石的眼,慢慢涨红。他轻轻地抓住乌雅的脖子,问:“你说的,是真话?”
乌雅几乎被黑石捏得窒息。乌雅只能点头。
黑石慢慢松了手,放开了乌雅。他又是那般冷静:“白玉让大鱼吞了?乌雅,孤是不信这样的谎话的!”
乌雅的脸,瞬间失去血色。她极力地说着:“臣妾亲眼所见……”
黑石道:“白玉没了……孤也相信!”
她怕是……与他死生不愿再相见。
黑石的声音低了。
黑垚的眼神跟着暗了。
黑石的身影,看去那么孤独。
乌雅的脸上,却在听到黑石话语时,听到那分似有似无的心痛时,闪过那么一瞬间的愕然,她随即又变得楚楚可怜。
黑石却冷然,道:“乌雅!你失职有三。其一,失守莽山,给夜炙可趁之机。其二,未阻挡夜炙扰乱龙山。其三,未尽保护龙后不受恶龙欺侮之责。”
乌雅满脸写着惊诧以及不可置信。她似乎是难以接受黑石对她的判决。
“乌雅!孤判你圈禁莽山三百年!你可有异议?”黑石道。
乌雅瞪着大眼睛。
圈禁三百年?
黑石的心,好狠哪!
黑石对黑垚说:“把她看好了!圈禁期间,她不准入水!”
乌雅待要辩护,已被黑石无情圈禁。
黑垚摇着头,满脸无奈,满脸同情,宽慰乌雅:“待他日,为公主求情。”
乌雅瘫坐在地上。
她的太湖之旅,也很是疲惫!
从她被白玉拽入太湖水中,她就遭了道。她仅是慢了那么一秒,没能亲手捏碎白玉!她眼看着白玉被大豚吞入腹中。她怎么能让白玉有如此体面的死法?她当然会抓住那条大鱼,把白玉的尸体剖出来,碎尸万段。乌雅在水中,追了九百九尾大鱼,砍了追了九百九尾大鲟,追了吃了九百九尾大豚,就是没有发现白玉的尸身!
当然,是大豚的毒素把她迷晕了!
她醒来,已被黑垚救了起来。
若
6 王者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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