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讨厌过田蜜，我只是讨厌你爱过田蜜，那么爱；

我只是讨厌我在乎你爱过田蜜，那么在乎。

——2016.03.05许知瑞

加州机场曾经是汇集了唐夏和许知瑞感情不幸的伤心地，大概是伤心是有上限的，于是那次之后她们都顺利起来。

许知瑞第一次在机场外呆这么久，每次都是匆忙来匆忙去，她偷得浮生一日闲，欣赏一下风景，费朗也忙于是两人将副驾下降，他搂着她在这方小空间里别扭地躺着，仰头望着窗外，街景是望不到了，只能看见高阔的广告牌和醒目的路标。

“费朗，你知道那次在纽约第二天我就来了加州吗？”她躺在他怀里，温暖得想哭，大概身体柔意太甚，记忆来了点冰凉，她一瞬间想起了纽约那次的寒冷。

费朗拥着她，车厢狭小，他人高马大躺着不算舒服，可搂着知知太惬意，手也开始心猿意马。听她说起纽约以为是前阵，一听后面半句心知不好，纽约是个阴阳地，此刻它处于话题阴极，“秦朝阳告诉我了。”秦朝阳那日送她们去机场后便打了电话给他，说了事情并提了许知瑞。

“我想起来觉得不开心。”她抿嘴，只要想起那夜一瞬便透心凉。

“对不起。”费朗感觉到怀里的她僵硬，方才明明气氛很好他们亲吻他们约好今夜做那啥，可怎么歇一会看一会加州机场情绪就上来了呢。

“算了，”许知瑞想算了，可又觉得委屈想矫情一把，替那夜的自己要点什么，“亲我一下。”那天你不是想要拥抱接吻吗？我现在被抱着，那个吻我替你要过来。

费朗支起身，吻住她。

是个成人的吻。

许知瑞微蹙眉宇，一根食指顶住他的额拉开距离，“我要一个给当时的我的吻，你就想如果那天在纽约你是一个人回来的，你看到我，要给我什么吻。”

费朗语塞，两人现下靠得这般近，很难退回到那样生疏的男女状态。何况，他就算那次一个人回去也很难亲许知瑞，那时他们还什么都不是。

可她的眼神太可怜，他不忍心，闭上眼睛回忆那晚，一下便有了那晚冰冷的身体记忆，他想着那个小女孩，轻出了口气，睁开眼，淡淡地在她眉心落了个吻。

刚挨着便离开了。

许知瑞很满意地笑了，下一秒，双手捧起他的脸，“谢谢你呀。”温暖羞涩，像是那时的她。

两人刚温情对视，似是化解了那晚的寒冷，费朗手机便震着打破了差点到来的吻，秦朝阳下机了。他们调整好座位，下车等他们。

许知瑞被他牵着手站在阳光下，许是方才太满足，这会想变本加厉一下，“费朗，你再答应我一个要求呗。”

“什么？”他目光看着出口，耳朵冲她侧了侧。

“没想好。”

“那我可不能乱答应。”他逗她。

许知瑞捏了捏他的手，不爽地瞪他：“费朗你真坏，你知道吗，在我这里你要星星我都会给你摘，我随口提个空白要求你都不答应，小气死了。”摘星星都是小说男主角愿意为女主角做的事，我都愿意为你性转了。

费朗揉揉她的脑袋，算算是生理期要来了，难怪这么情绪化，“都答应你，逗你呢，你要星星我也给你去摘，不就是开车去陨石馆嘛。”

“……”许知瑞脑海里的摘星星从来都是爬天梯抖抖发发地去黑夜中摘的，直男想的是陨石？

*

唐夏下机后一个人蹦蹦跳跳地飞奔到车旁，秦朝阳在后面骂骂咧咧让她走慢一点，小心一点。

许知瑞看着他们，怎么这么甜，完全就是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和傻白甜，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唐夏。

唐夏边系安全带边翻白眼：“他还霸道总裁？霸道总裁都是有本事的好吗，他顶多是个败家的二世祖，还是不学无术好吃懒做的那种。”

秦朝阳上车后不让费朗开，说这车买了之后还没开过呢，要试试。

费朗和许知瑞退到后座，秦朝阳开着车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侧头问唐夏：“那辆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