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尹烨水微微颔首。

“看来尹姐姐是真的很喜欢爹爹，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想问问尹姐姐，就是不知当问不当问……”达姜优故作为难。

“想问就问吧。”尹烨水“善解人意”地笑了笑。

“如果爹爹不是圣天宗的圣子，没有渡劫期的修为，还长得其貌不扬，甚至不是修士，你还会喜欢他吗？”达姜优一字一句地道。

“这……”尹烨水略有迟疑。

达姜优不等她回答，又不急不缓地道：“你可别跟我说什么这些只是假设，因为现实不是这样，假设不成立，所以你用不着回答这种问题之类的话，也别跟我们讲什么悲情故事，打感情牌，我只要你回答你喜欢的到底是不是爹爹这个人。”

“爱情本就讲究两情相悦，姜爸爸根本不喜欢你这一点，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吧？”

“既然你明知道他不喜欢你，那为什么还要死缠烂打，骚扰他呢？”

她的这番话，字字珠玑，针针见血，说得尹烨水都有点心虚了。

“因为……因为……”她嗫嚅着，忽地扭头看向姜达优，眼眶微润地道：“姜道友，你真的觉得我所做的一切对你来说都只是骚扰吗？”

“小优说的没错，强扭的瓜不甜，尹姑娘还是另觅良人吧。”姜达优再次hold住了作为圣子应有的君子风度。

“好，好得很，我现在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了，只不过……”

尹烨水将小金鼎收回了空间戒指里，毅然决然地道：“我要以神女宗圣女之名昭告天下，你们父女俩合伙欺负我！”

“呜哇哇……”

她用袖子遮住脸，嚎啕大哭着跑出了院门。

“……”

面对这种“神转折”，达姜优和她的姜爸爸都惊呆了。

“小优，你说这个尹烨水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姜达优一脸古怪地问道。

“姜爸爸，在背后议论别人不是好习惯，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达姜优义正辞严。

“换什么话题呢？”姜达优认真地问道。

“我们来猜猜尹烨水之前到底为什么要缠着你不放吧。”达姜优双眼放光。

“……”这不是一样的吗？

姜达优“囧”了。

……

另一头，尹烨水又羞又愤，一路哭回了神女宗。

她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如此挫败。

尹烨水从来没有觉得她这个神女宗公认的第一美人配不上姜达优，也不觉得为自己争取自由择偶的机会有什么不对，甚至曾经以为姜达优只是比较心高气傲，被女修追求得多了，才对她不感冒，还想着“女追男隔层纱”，姜达优总有一天会被她的执着打动。

哪知半路会杀出个达姜优，不仅给他当了一时的挡箭牌，还跟着他回了圣天宗，心甘情愿地认了他当义父，愿意为他当“一辈子的挡箭牌”。

哪怕她明知道那是假的又怎样？

第一女宗不比第一大宗，圣女不比圣子，就算她把事情闹大了，又能如何呢？

“若有来世，我愿为男，而非女，若是此愿不能实现，就让我当个普普通通的凡人吧。”

这是尹烨水最后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