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裴云面前，低着头道：“师父，徒儿不孝，辜负了您的良苦用心，重蹈了昔日的覆辙，特来领罚。”

“求师父看在优是意外牵扯进来的无辜之饶份上，不要迁怒于她，不管是什么惩罚，徒儿都能接受，只希望您能饶徒儿一命，让徒儿能继续照顾优。”

“徒弟，你知道自己在什么吗？”裴云刚看到满脸脂粉的姜达优时，就已经明白了。

用普通的脂粉盖住堕魔印的确可以瞒过同等级或修为较低的人，在修为更高的人面前却不过是虚设。

“徒儿知道。”姜达优的回答没有迟疑。

“既然如此，为师就满足你的愿望吧。”裴云神情淡漠地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多谢师父。”姜达优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然后，逼着自己抬起头来，直面裴云。

他的手一碰到他的额头，他就闭上了眼睛。

“师父大概是想废掉我的修为吧，修士没了修为，就相当于成了废人，一个废人是不足为惧的，这样，就不会有人在意我了。”姜达优等待着惩罚的降临，脸上是赴死般的毅然与从容。

几个呼吸后，没有任何感觉的他猛地睁开了眼睛，难可置信地看着已经收回了手的裴云。

“为师已经用最高级的障眼法隐去了堕魔印，你以后就不用再涂脂粉遮掩了。”裴云微微一笑。

见姜达优不解，他又道：“达，其实为师是欣慰的，为师以前担心的是你堕魔之后会丧失自我，沦为只会杀饶行尸走肉。”

“而现在，为师看到你还好好的，没有丧失自我，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理的事，为师真的很欣慰。”

“相信寒雪的在之灵也很高兴看到你坚守住了本心，只要你还是师父的好徒儿，为师就会护着你的，你不用担心圣宗的其他人会针对你和优。”他又朝他笑了笑，眼里满满的都是慈爱。

“谢谢师父！”

姜达优喜极而泣，情不自禁地站起来抱住了他。

这一刻，他真的觉得裴云就像他的父亲一样，让他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

裴云有点不知所措，最终只是动作略僵硬地摸了摸他的头。

其实他早就把姜达优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