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应该很快就会和梁景珠完婚，若是我破坏你们的婚事，他就同意见你”

若是我破坏你们的婚事，他就同意见你........破坏你们的婚事，他就同意见你.......

九儿的这句话，一直在君长斐心中萦绕，挥之不去。

寂静无声的房间内，他抱着脑袋痛苦挣扎。

“原来.....原来他竟是为了这件事怨我恨我......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

他低低呢喃，声音里夹杂着浓烈的痛苦和悲愤，九儿听的清楚，却并没打算安抚他。

“看来这件事很复杂，我给你三天的时间，三日之内告诉我答案，若是你坚持要娶梁景珠，君长远便不会见你，那日后你便不用再寻我帮忙，是你自己放弃了见他的机会，若是你答应君长远的条件，三日后我会让你们见面”

她不是两人的传话工具，若不是为了早日了结与君长斐之间的纠缠，她不会来传这个话。

说完，九儿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准备离开，然，却是刚走一步，身后就传来一道极尽沙哑的声音。

“不用，不用三日”

“什么？”

九儿脚步一顿，听不真切他的呢喃。

“不用三日，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

他瘫坐在椅子上，面色痛苦，眉角带着凄楚的挣扎，声音似自嘲，似无奈。

九儿坐回他对面的凳子上，安安静静等待他的回答。

“你告诉他，我，君长斐，必须要娶梁景珠”

啪！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九儿旁边的杯盏自桌上落下，杯子碎了一地，凄楚且诡异。

君长斐回神，抬眼望去，却见九儿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根本动也未动，脑海中一瞬闪过什么，快的几乎抓不住。

房间里没有风，她坐在未动，那杯子好端端的为何会掉下来。

莫不是.....

“他.....他在这？”

他虽是问的不确定，惊恐却是愈来愈明显，特别是在看见九儿点头的时候，面上已经是骇然。

九儿的目光自门口收回，瞧着他颓废惊慌的神色，想了想，还是斟酌着言语道了一句。

“君长远说，梁景珠在你和他之间，选择了你，他在你和梁景珠之间，选择了你，而你在他和梁景珠之间，选择了梁景珠，所以，既然你已经做了选择，又何必再执着于非要见他一面”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是夙醉多年前就教她的道理。

“不，我没有，我没有选择景珠抛弃他”

君长斐颓废的自凳子上滑落，悲切的坐在地上，慢慢将自己缩成一团。

“我是有原因的，我不是故意要抛弃他的，我从来没想过要背叛他，景珠.....景珠她为了我付出很多，我不能辜负她，更不能抛弃她，我必须要娶她，这是我的承诺”

闻言，九儿摸了摸左脸的面具，她听不懂他的无奈，却隐隐听出他的绝望和隐忍。

站起身，这次，她再也未做停留。

“你还是有三日的时间，若三日后你坚持娶梁景珠，那便是你自己放弃了这个条件，你成婚那日，我会送你一份大礼，算是用另外的方式还了你往日恩情，之后，我们便互不相欠，各自陌路”

冰冷的地上，君长斐蜷缩着身子，泛着红血丝的眸光死死盯着旁边的碎茶盏，缠着双手拿过一片，狠狠握在掌心，很快，鲜红的血滴染红了手心。

大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