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寒冷的地下二十层牢房，牛维猛然惊醒，原来刚才是梦中梦。牛维打量四周，发现响尾不见了，他拍了自己一巴掌，确定这不是梦境。

远处的牢房传来嗯嗯声，牛维捡起墙角的狙击，朝外冲去。他大步流星，仅仅十分钟，就来到声音源头。干燥的牢房中，响尾被人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还塞着一块布。

牛维踏入地牢，手如疾风，抽下响尾嘴布。

“谁把你绑起来的？”

响尾嘴快如被烫到。

“我睡到半夜，有个姐姐叫我开门，我帮她开门，然后那个姐姐就把我打晕了。”

“这是地牢，哪里有姐姐？姐姐长什么样子？”

响尾憨厚的笑了笑。

“姐姐来了！”

一阵寒气袭来，牛维的后脊梁骨被这寒气吞噬，宛若深处寒冬。牛维清楚的感觉到有一双手放在自己的后背。牛维故作淡定。

“你是谁？想做什么？”

“你看看我啊！哈哈哈～”

那寒气如龙，在牛维的身后游走。那女子的笑，令人毛骨悚然，那女子的手，宛若冬日寒冰。牛维鼓起勇气，扭头一看。

女子脸若白漆，蓝色的头发如湛蓝的海洋，一双眸子如深邃的宇宙，穿着一条灰色的裙子。那裙摆就像一朵巨大的倒挂莲花，花尖解被火焰侵蚀，只剩下残破花瓣。

女子没有穿鞋，脚上戴着铁锤锁。牛维难以置信，戴着这么重的铁锤脚铐，还能走路无声，如那夜猫踏瓦，过物无声。

“你是谁？你想做什么？”

话音刚落，那女子歇斯底里仰头疯笑。

“哈哈哈～”

“哈哈哈～”

她的笑就像那地狱绽放的花朵，表面娇艳欲滴，内里危机四伏。

“疯子？”

“哈哈哈～”

牛维趁机解开响尾的绳索，二人逃出牢房。那女子还在原地仰头大笑。牛维二人冲回牢房，那戒尺老人正坐在二人的牢房中。

踏入牢房，二人急忙关上牢门。

“戒尺爷爷，你怎么出来了？”

“这傻大个，放我出来的！”

“嗯嗯，我放的，我放的。”

两人气喘吁吁，戒尺老人询问。

“你俩这是怎么了？”

牛维平复呼吸。

“刚才碰到一个疯女人，将响尾绑了，我救了他，那个疯女人还在那牢房中笑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野菜香气。寻常野菜都有很刺鼻的野味，而这味道却很清新，让人忍不住想继续闻，如马齿苋，像茼蒿，又像薄荷，是一种和复杂的味道。

“牛大哥，什么味道好香啊？”

戒尺回答。

“是太后给你们送的食物，我刚才吃了点，所以身上有那个味道。”

“那疯女人是谁，会不会追过来？”

戒尺老人拍了拍牛维的肩膀。

“别担心，都过去了，没事了！”

话音落，戒尺老人，一棍子敲晕牛维，一掌打晕响尾。

视野陷入黑暗之中，牛维满头是汗，浑身湿热。

牛维睁开双眼，伸手不见五指。

天镜告诉牛维，他跟响尾背靠背，二人身上缠着绳子。

“大哥，你在哪里，我害怕！”

“我在你背后，别怕！”

“我还以为你没了！原来你被绑在我身后！”

“这不是咱们的牢房，这是哪里？”

整个牢房，弥漫着一股熟悉的药材味，那是刚才戒尺身上发出的味道。牛维立即大喊。

“戒尺爷爷，你这是何必，为何要绑我？”

咻的一声，牢房中亮起光芒，一排油灯被点亮。牛维放眼四周，这是一个大厅，牛维与响尾被绑在高台上的柱子上。

顺着阶梯往大厅中看去，在牛维的左侧大厅放着一个蒲团，右侧大厅放着一个黑色莲台。

轰～轰～

疯女人跟戒尺老人从房梁慢慢降落，戒尺老人坐在了左边的蒲团上，疯女人坐在那黑色的莲台上。

“这是哪里，你们两个想做什么？”

戒尺老人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