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阮珍珠捡的，还没长大，但身侧长了海碗大肉瘤，可能如此，被人扔了出来。

人体的血脉分布，淋巴分布，神经分布，脏腑，肌肉，骨骼就搞的牛得水师徒吸都吸不完，动物暂时没有涉猎。

阮珍珠只能自己来。

狗看着挺聪明，但很好骗，一块骨头就跟阮珍珠了。

或许察觉她没恶意，吃了她喂的麻服散。

这会没有关起手术室的门。

赶早过来的几个大夫都得以进来，晏唯也悄悄混在那群大夫中间观看。

长顾看着他们竟然开了那个挂着手术室禁地的门让人进去，眼神一闪，也悄悄的跟在后面，站在不起眼的地方。

他不敢往前挤，站的位置不好，看不太清楚，只能踮着脚尖。

就见台子上的狗已经昏迷过去，身上鼓起来海碗大的鼓包，狗毛已经被剃干净，阮珍珠拿着手术刀直接划开一道口，“镊子！”

田绣递上镊子。

刀口被夹住拉扯开，露出里面的肉瘤。

有人不敢看。

长顾咽了下气，看阮珍珠戴着口罩，只露出个眉眼，竟然带着轻松的笑意。想到传闻中，她上去接了聂布的手拿着玩......

肌瘤是危险度最低的肿瘤，阮珍珠轻松解决，“缝合。”

“是！”田绣应声，给她递手术针线。

牛得水在一旁啧了声，每次看师父缝针都是一种享受！虽然她好像更享受切开的瞬间！

其他几个大夫都不敢吭声，有的专心的看着，心下惊叹无比。牛得水果然医术高超！这阮珍珠拜入他门下才多久？半年，那开口的手法仿佛切千万次！

真熟练啊！

晏唯看完，脸色发白的回去，“祖父！你真的要剖腹手术吗？我见了阮姐给一个长了肿瘤的狗做她的手术，皮肉切开，肿瘤剜掉，再缝上。不知道那狗......”

“祖父活到这个年纪，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能让我也做一回那剖腹活人，也算不白来世上一遭！”晏洵笑呵呵的，还反过来宽慰孙子。

晏唯抿着嘴，知道祖父顽疾痛苦，这是唯一的医治方法，他也不愿意拒绝，想让祖父多活些年，握紧他的手。

长顾那边，却有些颠覆看法，跑回去跟墨延，“主子！阮珍珠刚才给狗开刀了！”

“嗯。”墨延翻着西游记，淡淡的应他。

“主子你不惊奇吗？”长顾以为他挺关心阮珍珠的。

墨延抬头，漆黑如渊的瞳孔落在他脸上，默了默，“阮阮，是牛得水的师父。”

长顾两眼逐渐睁圆，惊愕万分的张着嘴，“？？？”

“不可能！！她啊！她怎么可能......会是牛得水的师父！？”

“我听见的。”墨延道。

“我怎么没听见？”长顾怎么也不相信，阮珍珠啊？那个阴险恶毒，跋扈猖獗的丫头片子？她是牛得水的徒弟，都是抬举她的！

结果，牛得水竟然是她的徒弟？牛得水为什么会拜一个丫头片子为师！？他疯了吗？

墨延直接开口，“因为你比较蠢。”

长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