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白天逛街时，预先去白事店买了贡香。

我掏出来，正准备千里追香，一旁的陶哲轻咦了一声。

“你怎么也会鲁班门的秘术？”

他脸上没有敌意，更多的，是好奇和钦佩。

我摇摇头：“就只会这个。”

“我帮你。”陶哲正要跨过林冲，帮我举香，林雅欣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接通了，听了没一会儿，霍地拔高了嗓门：“你说什么？”

陈菲忍不住问：“林总，怎么了？”

林雅欣面露焦色，急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索性按了免提键。

“我开始还挺开心的，那个江湖半……那个大师确实没说谎，二叔没死。可我刚要去开门，忽然看到二叔两眼通红，嘴角挂着笑，很渗人。我觉得不对劲，赶紧让保镖和管家关死门窗。结果我刚上楼，二叔就倒挂在落地窗外，七窍流血的。吓……吓死我了！”

电话那头，传来林云霆带着哭腔的声音。

“糟了！”

我和陶哲对视了一眼，脸色俱是一沉。

我们早该想到，那只鬼弃了老金的躯壳，又得不到林雅欣和陈菲的，自然会急切地、将目标转到其他与当年巴士事故相关的人身上。

而林城东，首当其冲。

他既是林雅欣的二叔，又是直接操控纸傀和木傀害人的帮凶。

鬼魂没有附身鲁班门人的胆量，它按图索骥，最先能找到、又不会有所防范的绝佳躯壳，就只能是林城东。

从这一点来看，林城东简直咎由自取。

“快掉头！”

不等林雅欣吩咐，陈菲早已调转车头，往林家别墅开去。

我和陶哲同时摇头：“来不及了！”

陶哲让陈菲把车停在路边，吩咐他们三个别下车，拍了我一下，示意我下去帮忙。

“需要我做什么？”鲁班门的手段，我确实知之甚少。

陶哲稍稍一愣，似乎在斟酌什么，一咬牙、一跺脚：“管他了，救人要紧。”

他不由分说，从怀里取出昨晚我们在水库河床中见到的铜傀，塞到我手上；又从兜里掏出一块方帕，小心翼翼地将方帕中包着的黑色粉末，倒了一些在我掌心。

我注意到，铜傀只剩下那个男的，女的没了。

“这是阴桑灰，和阴槐灰是相对的。我把口诀告诉你。待会儿看到我右手指天，你就念口诀，把铜傀扔上天，同时把阴桑灰撒在铜傀身上。记住，一定要准。”

“放心。”

陶哲又稍稍犹豫，道：“这是鲁班门操控傀术的口诀，你听好了。灵也好，鬼也罢，三魂七魄既入傀；哀也好，怒也罢，七情六欲便化无；我奉祖师公输命，特遣尔等入红尘……”

陶哲的口诀很长、很拗口，我努力记了不下十遍，这才全部记下。

陶哲眼中却露出钦佩之意，竖了竖大拇指，道：“开始了！”

他霍地从腰间，拔出一柄黝黑的，剑不像剑、棍不像棍、无尖无刃的古怪兵刃，从握柄的顶部，往刃身上吹了一口气，挥舞着兵刃，在半空中，画了一道形似天盘九星的阵符。

我见他兵刃倏地停在半空中，心领神会，一边口中念诀，一边将右手握着的铜傀抛向空中，同时将左手掌心捧着的阴桑灰，冲铜傀撒了上去。

“嘭！”

陶哲手中兵刃的顶部，竟涌出一道漆黑如墨的浓烟，撞在铜傀身上，爆开了一大团散发着异香的黑烟。

黑烟没有马上散去，在半空中氤氲翻涌，很快成了一个人形的轮廓。

“去！”

陶哲闷声一喝，人形黑烟发出呼呼喝喝的怪叫，往林家别墅的方向去了。

我支着大黑伞，见黑影消失无踪，随口问：“你是让铜傀去对付那只鬼吧？”

陶哲也不否认，收起兵刃，点头道：“未必就斗得过。不过至少能把那只鬼带过来，不再让它伤及无辜。要是我手下的铜宝宝都搞不定，那接下来可就全交给沈少爷您了。”

我指了指他别回腰间的古怪兵刃：“那是什么？”

陶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