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一片安静。

投影仪正播放着三零五女寝之前发生的画面：从进入女寝就开始，金鑫就全程摄录着所发生的事情。虽然有不少画面没录到，可结合语气动作还是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能不能，咔？”

四十岁不到的最年轻高层，对着自己脖子比了个切割动作。

这寓意太明显了，对胡玉来个斩首行动。宰掉一个穷苦学生妹，总比弄死校园三公子好收拾。何况照投影仪里的意思，不是三条命而是再搭上五条！

留着山羊胡的历史系老教授摆摆手，提醒道：“最好别，广信府连家村那事儿大家都忘了？那老头本来只是怨灵，他们也想着灭了干净。可最后呢，硬给逼成了执念心魔，整个村子死光了才算完。那年头科技落后，弄个急性疫病能遮掩过去，现在可没那么好糊弄。”

年轻高层对唯心层面的事情知之甚少，毕竟他一个搞科研的和唯心层面几乎没有交集：“那个胡玉也说过几次执念心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总不会是什么魔头妖怪吧？”

历史系老教授喝口茶水润润嗓子，开口解释道：“你打小就是尖子生，唯心上面的事情你也听不明白。执念这个东西呢，元代关汉卿写的《窦娥冤》总读过吧？”

年轻高层回想一番，肯定的回答：“读过，大体内容我还能记得。”

历史系老教授明显是这方面的专家，给晚辈补课到：“《窦娥冤》这个故事并非虚构，出自《列女传》和《搜神记》，原型唤作东海孝妇周青。事迹呢，大体上和窦娥没两样，血不坠地，六月飞雪，三年大旱。受到极大冤屈并且意志不屈的苦主，就有可能化为执念心魔。”

年轻高层脑补了一番画面，没有感觉出什么厉害：“我还是没听出什么厉害的地方，至少胡玉可是货真价实杀了吴莉和王蕙兰两个人。”

历史系老教授摇摇头，怜悯的看着他：“死两个人跟东海孝妇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周青的事情发生在东汉初年东海郡，该郡西汉史料里下辖三十八个县。到了东汉史料中只剩十三个县，死了多少人自己算算吧。”

‘嘶’，这下不仅仅是年轻高层了，所有与会的高层都不由得深吸口气。虽然东汉年间低下的粮食生产水平、落后的运输条件也占了很大因素，可那是整整二十五个县的人口啊。就算刨去流动合并的人口，死者也不低于数万人！

看到大家已经正视起来，老教授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执念心魔没有完成执念之前，近乎不死不灭永动机般的存在。”关汉卿创作的《窦娥冤》，后人都把它当作了悲剧黑暗文学，其实原版是个细思恐极的故事。

“精神力量映射现实？数据模型做了没，这可是个新能源的法子！”（申宝修炼的《嬉笑集》，也有借鉴执念心魔的地方，把欲念化作无穷无尽的灵力源泉）

“别跑题，咱们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牵扯进胡玉这档子事的，到底有多少人？”

“孟杰、聂响豪、陶云、吴莉、陶芳芳、王惠兰，三男三女。吴莉、王惠兰已经死了……”

“王蕙兰这混账东西！”

“人都死了，骂有什么用，还是想想眼前的事吧。”

“还能怎么办，晚饭过后组织人手在旧医学楼清场。今天晚上让人把陶芳芳、孟杰、聂响豪、陶云弄过去，就在那里让她把怨气撒干净。”

旧医学楼属于上世纪的建筑，已经属于半弃置状态。受限于当时的建筑理念和科技条件，很多设计已经跟不上最新的医学要求，逐渐淡出了大家的视野。加上那一块区域十分偏僻，旧楼平时也能帮着储存一些乱七八糟的杂物，就保留了下来。这种荒无人烟的场所，确实是个好去处，胡玉就算再怎么弄也没人知道。

“老金，宗务司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老一套，派两个修行中人过来盯着，尽可能低调处理。”

新明国宗务司，专门负责处理僧、道相关的事宜。旧明朝僧录司、道录司的合并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