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历2508年5月16日。第三星域，不稳定空间带，军事缓冲区，黑域。

看到东方可儿这副样子，龙启从才终于想明白了。

这是可儿迟到的答案，好在还不算太晚。

“欢迎你。”

龙启从笑着说道，伸出了手。东方可儿看着龙启从伸到自己面前的手，明白了这是龙启从想要和自己握手。

算是一个仪式性的东西。

犹豫了片刻，东方可儿说道。

“我有一个要求。”

龙启从一愣，有些意外，却也不如何介意。

“说吧。什么要求。”

“不许叫我东方可儿。我要和东方貅那群畜生，彻底决裂。”

龙启从有些意外，没有想到可儿的要求挺别致的，算是双重反转？这个要求不过分，而且龙启从觉得，可儿和家人决裂，是她个人自由。

慷他人之慨也好，劝人大度也罢，吃力不讨好。龙启从断然不会做这种蠢事，点点头表示应允。

龙启从没有想的太深。其实仔细分析，就会知道，可儿这是有了些奇妙的误解。为什么连这种事情，倒要成为事先讲好的条件？

因为可儿觉得，事后自己将会丧失所有人身权利。连自己叫什么，都无法决定。哪怕龙启从叫她母狗，她也只能应下来。

可儿就是怀着这种决心，从东方家的虎穴，跳进了龙启从的魔窟。虽然无法选择自由和美好，至少我可以换一个地方承受这份痛苦。

这是可儿，最后的倔强。

握上龙启从的手，象征性的摇了摇，这算是缔结了契约。收回手，可儿便开始解去衣扣。龙启从还没有回过神来，可儿的衣服就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你干嘛？”

脱得光溜的可儿，羞红着脸颊，面向别处，用余光看向龙启从。

“少主，我还是第一次，请温柔一点。”

龙启从服气，怎么自己遇上的女孩都这么喜欢脱衣服的吗？服气之余，却是深深的悲哀。不禁是龙启从觉得悲哀，这也是社会的悲哀。

女孩只能依靠肉体，一次又一次的脱去衣服，才可能获得一些本该属于每个人的权力。比如，那么一点点的自由。

这难道不是社会的悲哀嘛？

黑域没有统一的国家，没有强大的政权，本就是一处荒蛮之地。这种想象接连出现，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龙启从叹了一口气，走上前。

可儿紧紧闭上了眼睛，因为害怕，睫毛都在不断的颤抖。龙启从拾起地上的衣服，掸去了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给可儿穿上。

不得不承认，可儿的车灯是真的晃眼睛。

可儿察觉到异样，睁开眼睛，见到龙启从正在认真的替自己扣上衣扣。不由的疑问道：“少主？”

龙启从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

“我还小，以后吧。”

可人脸颊一红，细不可闻的“嗯”了一声。穿好衣服之后，龙启从想送她离开。但是可儿坚持不肯走。

“我怕。”

虽然不清楚可儿在害怕谁，但是估计是东方家对可儿有了动作。龙启从也就将可儿留了下来。

龙启从的床本就不小，龙启从自己占的地方也不大，两人躺在床上倒也合适。

“少主。我这样叫你可以么？”

“随你吧。我无所谓的。奇怪的称呼不少了。正常叫就可以了。”

“少主，你之前说，要送我去修炼的事。可以具体和我说说吗？”

龙启从有些困乏了。但是还是说了些自己知道的。

“德莱格自治州里面有个特别行政区，常盘台特区。哪里是现代神学的中心，当代神学界最高学府。我爷爷告诉我的。”

“最高学府......”

“所以，如果有什么地方能把你培养出来，那就一定是常盘台了。如果去哪里，你都没有办法，取得成绩，只能说明你不是这个材料了。”

“少主，我会努力的。”

“行了，睡吧。”

“少主，还有一件事，你打算这么和东方家族那边说？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