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并存，他相信她。

就在这种蜕变还在持续之时，天霜剑虚影突然出现在了慕容霜的脑海中，剑体荧光，居然隐隐有化灵的趋势……这是突破前兆，只是，慕容霜没想到，这次突破竟然会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而且，此刻的丹药药力竟连百分之一都没有挥散完毕。

但就在慕容霜准备突破之时，她的识海突然间一片空白，瞬间，慕容霜脑中已是一片白雪茫茫，在那白雪的尽头，一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妪背对着慕容霜。

老妪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但慕容霜看向她的时候竟然会不自觉地感到她很强，甚至强到需要她去仰望的程度，在她的面前，慕容霜竟然生不出一丝反抗之心。

“主人。”老妪开口，只是二字，却让慕容霜双瞳巨震，久久不能平静……主人，她竟然叫自己主人。

老妪缓缓回头，一双苍老的目中仿若两个深不见底的深渊一般，无法看出任何情绪，她抬步走近些，张口，语出惊人，“你可知前世今生，你可知你该杀了莫世？”

忽而，老妪低下了头，似乎是在笑，一道极其暗沉的声音自头颅下方传来，“那主人又可知，莫世竟然不惜一切也要救你？”

“不！”听到关于莫世的话，慕容霜如同被触动了逆鳞一般，怒声而吼，在她的目中，有着一抹不容质疑的坚定，沉声道，“我不会杀他的，哪怕有一天需要用我自己的命去换他的命，我都会毫不犹豫……休要去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有关于他，我不允许你去说。”

“呵呵”老妪抬起了双眸，眸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可那嘴角却微微勾勒着，仿佛带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嘲笑，语气中满是疑问，“是吗？那主人看看这个吧！”

空中忽然变化……灵兵城上方，一位玲珑倩影傲立空中，她风姿绝世，容颜震天，天地所有的美在她面前似乎都是那么失色。

但，就是这样一个极美的女子却让慕容霜几乎下意识的握紧了秀拳，只见她轻轻一抬手，顿时一道金黄色的灵光飞向了慕容家之中，一招过后，直接转身，而她的唇角，从始至终，仿佛都挂着那么一抹无法言明的笑，似自信，似嘲笑。

许久，天空破碎，女子消失，只留下了一句笑语，“原来你在这里，既然如此，那我再为你准备一份大礼，我的火神哥哥，你逃不出怜儿的掌心的永远。”

慕容霜双目瞬间失神，跌坐在地……怜儿，柔若怜，是她，她居然来过灵兵城，她竟然知道莫世重生了。

“再给主人看一幕吧！”老妪素手再挥，破碎的天空重组。

这一次，是莫世在爬十万米天山，连续数次动用神魂，样子十分凄惨……慕容霜目光怔然的看向天空，不觉就湿了双眼。

然后，画面突变，是莫世跪在天山雪莲面前的那副悲然场面，他头颅紧贴地面，沉声道，“莫世不跪任何人……这一次，只求您，救她！”

慕容霜伸手探向了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触碰到，如果这是在现实中的话，她现在应该早已哭得泣不成声了吧！

她相信这些都不是假的，如果什么都不曾发生，那么这一幕怎么可能凭空出现……恍惚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妪依然如同先前那般模样看着她，连动作都与之前如出一辙，似笑非笑，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许久，慕容霜忽然看向老妪，蓝眸已然恢复了平静，她早已不是先前的那个慕容霜了，现在，无论何种情况，她都不会逃避，因为如果她逃避，就代表着需要莫世去面对，所以，她开口了，那话语的音调仿佛如同老妪一般，竟然不带任何情绪，“说吧！怎样才能救他？”

“看来，你还是有你自己的选择，但是，杀了他，才是你最好的选择。”老妪淡淡而道。

听到老妪的话，慕容霜忽然浅浅一笑，一双星眸直视老妪，笑道，“做奴才就要有做奴才的觉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希望你明白，我也希望你记住，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伤害他，哪怕是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