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账目计算时。

夜色静寂。

一直叽叽喳喳，在她耳边闹个不停的怜，也撑不住，早早去房里睡觉了。

透窗看过去，就连乐霄湖上的游船，都安静地归了岸。

她揉了揉酸痛的手腕。

把账本分门别类的规整好，又把自己整理的表格账本，放进柜子里锁好。 br />

这些以来，为了清算秦氏绸缎庄的旧账册子，整跟算学泡在一起。

又从秦妩那个女人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殷伸了个懒腰，感觉眼睛有些疲乏。

外面月色静好，现在也没什么困意。

便生出了，出去散散步的念头。

…

路上安安静静，并没有人。

殷提着灯笼踩着月光，一个人走在湖边路上。

忽然间，夜风呜咽。

前面的树林刷刷摇动。

似乎有什么人从中穿校

她吃了一惊，手里提的灯笼光芒都跟着晃了晃，像是要熄灭的样子。

静默片刻，殷转身往后走。

身后有脚步声跟来。

她心中紧了紧。

“殷姑娘。”身后有人唤她，是很清朗的少年声音。

灯影光芒中，那人站在高处，面孔有些朦胧。

片刻后，才清晰过来。

“是你啊。”殷了一句。

那个曾经在如意，救了她和秦妩的少年。

怜还八卦过，他是玉照台的倌儿。

这些，来店中还吃过几次饭的。 br />

殷面上的惊愕平复下来，心中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对。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依稀嗅到了风中，有血的气味。

很快，夜风吹散，了无痕迹。

“你怎么在这里？”她问道。

那人看着她笑起来。

“我在等你啊。”少年道。

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那双浅色瞳孔，似乎能洞察人心。

。

“等我做什么？”

殷提着灯笼，与他隔着六七步的距离。

湖边风大，吹得灯笼摇摆不定。

朦胧的光晕，照得人脸上的表情也模糊不清。

那少年走近了一步。

“我本来是要去店里找你的。没想到，却在这里遇见了你。”

少年道：“我叫做石莲。”

殷：“石公子。”顿了顿，“有什么事么？”

石莲又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笑容，在灯影下看着有些古怪。

“你可知道，秦姑娘被抓进大都护府了。”

“什么？”殷吃了一惊。“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