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燕辞看了一眼杂志社送来的选材书，“小同学怎么回事？怎么满脑子黄色废料呢？”

书音举起厚厚的选材书，恼羞成怒，“你有听过金主半夜谋杀小情人的故事吗？要不我给你讲讲？”

燕辞见好就收，识趣的闭上了嘴。直到书音忙成十二点左右，迷迷糊糊抱着选材书睡着了，他才再度起身，帮她整理好资料，将人抱进了怀里。

她睡觉的姿势很乖，像婴儿一样蜷缩成一团。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才无意识地开始贴近他，就像冬夜里终于寻到了暖炉的小动物。

燕辞抚过她的短发，在她蹙紧的眉心上落下了一个吻，然后捞过手机给谈书墨发微信。

谈书墨是个典型的夜猫子，不到凌晨两点绝对不会上床睡觉的那种，收到燕辞的微信，他直接一个电话回了过去，然后，就被挂断了。

燕辞发来一条微信：「她在我身边睡着了。」

「哦，那您真幸福！」谈书墨故意酸了一句，怼他：「合着您就是专程过来秀恩爱的呗？」

燕辞回：「我有事问你。」

谈书墨从这几个字里看出了对方的严肃，他拒绝了前来劝酒的美女，找了个无人问津的角落坐下：「什么事？」

燕辞问他：「今天下午为什么要打听书音的过去？」

谈书墨早料到他是为了书音才会纡尊降贵给他发微信：「我是想问你，书音被接回书家之后，过得怎么样？」

燕辞沉默良久，最后回了两个字：「不知。」

谈书墨当场凌乱：「你和她不是高中同校吗？」

燕辞：「是。」

谈书墨：「你不是她哥哥的至交好友吗？」

燕辞：「算是。」

谈书墨：「你不是她的死对头吗？」

燕辞：「不尽然。」

谈书墨差点被他噎死：「那你俩当时到底什么关系？」

燕辞这次沉默了很久，久到谈书墨都以为他不会再回复这条信息的时候，他才慢吞吞地发来三个字：「不确定。」

谈书墨本来已经气得飙血了，见了这三个字，又突然冷静。他谈不上了解燕辞，但对他的感情史，还是略知一二的。

从小到大，围在他身边的莺莺燕燕，比古时候的三千佳丽还要多，他一个也没正眼瞧过。若非要说有谁是特别的，那就只有被大家理解为死对头的书音。

只是当时年少，还分不清喜欢与欢喜。说是宿敌，恐怕连他自己都分不清，那些处处刁难对方的时光里，究竟暗含了几分真情实感的在意。

谈书墨问：「那你对她的过去就一点都不好奇？」

就算普通人谈恋爱，那还讲究个知根知底，像老三这样的家庭，更是讲究门当户对。毫不夸张地说，燕三爷要是有心想知道某人的过去，只需动动嘴皮子，就一定有人双手奉上。

他不知道书音过去的经历，就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他只是和书音随便玩玩而已，没想过要娶她。第二种就是——他太在意书音，以至于早就认定了这个人，不管她有怎样的过去，他都不在意。

若是第一种还好，这要是第二种的话……

谈书墨实在不敢想，会在晏家掀起多大的腥风血雨。

燕辞简短地回应：「我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过去。」

行吧，晏家的这场血雨腥风看样子是躲不过去了。

谈书墨说：「那你有空从她口中打听一下，我觉得成长经历很有可能是造成她幽闭恐惧症的主要原因之一。」

谈书墨这是在暗示他，让他找人去查书音。

燕辞结束对话之后，考虑了一阵，最终联系了书澈。

书澈第二天一早收到消息，很是震惊，差点以为自己睁眼的方式不对。

他给燕辞回电话，“周三上午见面？”

燕辞刚到公司楼下，方倩茜主动到楼下来接人，两人一起进了专属电梯，燕辞连上蓝牙，问书澈：“没空吗？”

书澈说：“周三上午我找阿音有点事。”

“什么事？”

燕辞问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