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也泡了汤。

一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萧玖喘不过气，让陆亦臣更是如此，太意外了。

陆亦臣一直都没有发动车子，抽的烟一根接着一根，车内狭小的空间，因为浓重的烟味，很呛，萧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意识到这一点陆亦臣掐掉了烟，长长的叹了口气，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对不起。”萧玖很是自责，难受的哭了出来，她此刻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想的就只有这三个字。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陆亦臣嗤嗤的一笑，然后淡淡的说，“又不是你杀了她，有什么对不起可言？”

陆亦臣说话的口气带着一种苍凉，那是萧玖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情绪，也是语言所形容不出来的。

“对不起，本来事情可以不用这个样子，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萧玖垂下了头，还是忍不住的啜泣，陆亦臣很自嘲的冷笑了出来，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天意要让陆家在这个时候家破人亡，天意吧……”

天意？

陆亦臣从来都不是一个认命的人，也不是一个会向命运低头的人，但他连说了三个天意，那样的无可奈何。

萧玖心里真的很难受，她知道再说多了自责的话，也只会惹得陆亦臣越发烦心而已，她不再说话了，紧紧的咬着嘴唇，也不再让自己发出任何哭泣的声音。

从陆千行到顾穆兰，全都是因为她而死吗？所以他说的天意，陆家的家破人亡，罪魁祸首也是她吗？

“回医院吧。”陆亦臣缓缓的说了一句，但声音却带出了沙哑，那种沙哑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向了萧玖的心口，很难受，很心疼。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应接不暇，意外发生之后，医生也在第一时间给陆亦鸣打去了电话，陆亦鸣匆匆的赶了回来。

当两人回到医院再次见到陆亦鸣的时候，真的是一个很熟悉的场景，因为就在不久前陆千行去世时他就是这个样子。

陆亦臣和萧玖走到了他的跟前，萧玖就像是一个罪人，一直垂着头，不敢面对他们兄弟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