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怎么看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

谭兰之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一双眼看着上官睿，又转了目光去看傅静之，眼底愤恨：“傅静之！你干的好事！我们谭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他们一个两个都这样，你可高兴了！”

傅静之还跪在地上，听着上官睿说话，唇角却不由得有些上翘，只能略低头藏着不要人看见。

上官睿气人这一点上，比她可是厉害太多。

她刚才跟谭兰之说了半天，可能都不如上官睿这几句气人。

现在应该是气的谭兰之要冒烟了吧。

谭兰之得不到傅静之的回应，直抬头看向上官睿，声音尖厉：“她刚才还跟我说跟李慕南的龌龊事，这样的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你娶回去也是被她耍弄而已！她根本没心，李慕南待她那么多年小心翼翼讨好她，还不是被她一脚踢开！你又算是什么！”

傅静之感觉上官睿低头看了她一眼，她也抬头。

目光交汇，他眸子里晦涩，却是转开了目光，嗤笑一声，用极不在乎的语气，轻描淡写：“李慕南早就婚配你还在这里念念不忘，无非是争不过静之！至于她的为人，她没心，那我就拿心换她的，我心甘情愿。”

他的语速一点点的慢下来，到了最后一句带着种说不出的语调，听的傅静之心里一颤。

“疯子，都是疯子！”谭宏气的手颤，指着上官睿而后又指向傅静之，大声呵斥：“大庭广众在这里妖言惑众，还又没有一点理法！谭家怎么会招来你这样的女人！勾勾搭搭不守妇道，还带了野男人回来！还想着回来！你愧对列祖列宗！”

傅静之跪地扬声，不卑不亢：“静之此次回来只是要求母亲原谅，不是求谭家列祖列宗，更不会在此久留，静之如今是退婚，还没有妇道可以守，等来日嫁人再守不迟。”

围着的人听到傅静之这些离经叛道的话，简直是要疯魔。

一个姨母高声，双手掩面：“有违风华，伤风败俗，这样还是咱们谭家家学出来的！以后别人怎么看咱们谭家！打出去吧！她母亲也不想见她！他们傅家都是不成器的东西！”

谭宏一伸手，高声：“怎么能便宜了他们这种人，还要给我女儿一个交代，抓他们去县衙见官！一个外来女都不姓谭的竟然敢叫人伤了我女儿的脸孔！还在这里妖言惑众！”

然而众人只是高声叫，看着对面上官睿身边训练有素如同人墙一般的兵士，没人敢上前一步。

一群人吵吵嚷嚷，围拢的人也越来越多，这里到底是江城，城中多多少少都是亲戚关系，谭家又家大业大，声势越发壮大。

傅静之抬头看一眼上官睿，上官睿蹲身下来，却是在她耳边叹一口气：“不用说了，我知道，我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

对面的谭宏听见这话，却更加愤怒，一手指着上官睿叫嚷起来：“大言不惭！你还想怎么样！这里是江城！你还无法无天了不成！还想拿我们怎么样！”

人群越聚越多，傅静之苦笑：“我特意没带冯骥来，怕他因为你的吩咐不肯让我跪，现在你自己来了，还打伤了人，我还怎么求母亲原谅。”

“你母亲原谅是一回事，这些人又是另一回事。”上官睿看一眼周遭愤怒叫嚷的人群，眼底带着怒意：“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怎么还没学会，等这些人以为你好欺负，只会变本加厉。”

傅静之手背蹭了蹭鼻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这一世，只有上官睿这样说过她，其他人都觉得她如狼似虎，狡诈精明，可在上官睿的眼里从来只担心她受欺负，手把手的教她反击。

从前刘宛珍的时候就是如此，他手把手要她自己动手报偿一切。

现如今，他一点点的识破她的爪牙，看透她，几次三番恨她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到头来他还是怕她吃亏。

就好像，她真的是个小猫咪动不动就会被别人踩在脚下似的。

“你起来，你母亲那里我再想办法。”上官睿看她几次三番轻轻挪动腿，知道她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