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月不太相信，如果男人停下等自己回来，那就很明显了，他不会这么笨，他没回头或者在原地，是明智的举动，他很可能在城外蹲守自己。

确认，就要确认个彻底。

叶月举目左右寻找，见不远处的房子墙角慵懒地躺着两个乞丐。

叶月赶紧走过去，从衣服口袋里磨出几枚铜板，俩乞丐立刻精神抖擞地站起来。

一会儿，一个乞丐便出城去了，一个乞丐在原地陪叶月说话，回答她的提问，告诉她一些他们的所见所闻。

半刻钟后，出城的乞丐回来了，兴冲冲地对叶月道：“姑娘，你可得小心了，那个挑篮子的男人就在城外的树林中蹲着，我看他就是盯着落单的姑娘家，准备下手。”

叶月对乞丐说，她怀疑有男人跟踪她，对她落单女子有不轨想法，所以请乞丐出城去看看那个人是不是蹲守在城外。

乞丐按照叶月的教导，装作出城去树林出恭，查看那个男人是否在。

果然，叶月猜得没错。

“我知道了，多谢。”叶月微微蹙眉，为何有人要跟踪自己？

通天寨的人？

不应该啊，他们不可能知道是她，不然早找她麻烦了，这里面可能有什么她还不了解的原因，她得查一查。

那个跟踪她的男人，就是线索。

叶月正要离开去办事，目光从乞丐们身上扫过，忽然，她顿住，下意识的注意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嘴唇，说话时若隐若现的舌头，露出的皮肤。

这是职业病啊。叶月暗叹口气。

想了想，叶月又拿出十文铜钱，分别每人五枚给他们，“你们身强体壮，可有去找活儿干？你们是懒惰，还是找不到活儿，别人不收你们？”

“多谢姑娘。”乞丐美滋滋地接过赏钱，纷纷道谢。

一个乞丐好好收着钱边道：“姑娘，不是我们不找活儿干，是那些东家都不收留我们……”

他话语颇为委屈，声音弱下去，不想提的样子。

“因为你们有病？”叶月替他们说了。

两乞丐惊讶地看着叶月。

“姑娘你怎么知道？”

“小姑娘，你怎么知道？”

俩人看着叶月愣了愣，一人无奈道：“既然姑娘猜着了，我们也不瞒姑娘，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身体就发痒不适，时不时感到有些疼，去活儿，老板们都说我们恶疾不雅，晦气，我们只好做了这个邋遢营生。”

叶月看他们露在外的皮肤，一人脸上长了好些如豆的肉瘤，看着挺渗人的，他邋遢的长发把长瘤的脸庞盖住了，刚才他从城外跑着回来，累了，下意识的撩开挡住脸的头发，她才发现。

一个是手臂上有红斑，越抓越痒，是慢性的，久而久之，红斑就会在全身蔓延，现在不知蔓延到哪儿了。

一个毒瘤，一个皮肤病，都不难治。

叶月含笑道：“你们的病现在不是那么严重，但时间久了，你脸上的毒瘤会越长越大，大成鸡蛋，拳头，到时候把你整张脸都盖住。而你，你身上会布满红斑，你自己抓都能抓出血，抓出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