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是令人窒息的寒意，居高临下道，“你安分的这几天，就是为了跟我讲条件”？

话音没有一丝温度，凌静雪脊背一僵。

“没有。”

犹豫了好一会儿，凌静雪才艰难开口，“我只是想……做你的情人，也并不意味着要被圈养在别墅里。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空气凝结，瞬间降至冰点。

凌静雪连呼吸跟着放缓，没来由地一阵紧张。

厉以宸优雅地放下筷子，睨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所以你是说，做我的情人，就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

“我不是那个意思。”凌静雪喉咙发紧，“若是厉总不答应，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

凌静雪低着脑袋，往嘴里扒饭，味同嚼蜡如鲠在喉，手微微颤抖，眼眶也有些酸涩，凌静雪不敢抬眸。

但能感受到那冰冷的视线。

“设计部空缺一名服装设计师，若是你有那个本事，可以来顶替这个位置。”厉以宸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嗯？”凌静雪发出一个鼻音。

等她后知后觉，眼底划过一抹惊喜。

他已经起身，开始往楼上走，凌静雪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这是……能让她离开别墅了？

凌静雪第一时间当然是想去看哥哥。

可是她没有那么做，万一又惹恼厉以宸，受苦的也是她哥哥！

所以凌静雪努力的熬到第二日。

厉以宸一大早便已经出门，凌静雪自己打车过去。

她直接抱着自己的简历和一些需要的资料上去，过了许久，才找到设计部。

不远处正站着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估计比钟文丽小个一两岁。踩着十厘米高跟，衣着都是当季新款，深亚麻长卷发拼接部分白金色，给人的感觉干练而时尚，一张脸却格外干净清秀。

“我最后再跟你们说一遍，我们部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在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过硬的专业知识和经验！不存在什么空降员工！所以，我希望你们交了给我的东西，能有你们的专业性！”

不知道是不是凌静雪的错觉，总感觉这些话，是针对她才说的。

原本安静的室内，她走进去，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她。

凌静雪心头咯噔一下，“请问，夏总监的办公室在哪里？”

刚刚训人的女人打量起凌静雪，冷声道，“我就是夏雨晴，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是凌静雪。”凌静雪尴尬的笑了笑。

她话音落下，周围传来窃窃私语，想必现在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字了。

夏雨晴拧了拧眉，似乎在搜索关于凌静雪这个名字的事。

“你是今天来报道的，是吧？我听厉总说过了。”

“你的位置在那边。”夏雨晴指了一个靠边的位置，刚刚还小声议论的人，声音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甚至有个女人直接站起来，“夏总监，你刚才不是说，我们部门没有空降人员吗？我也想知道，这位‘新同事’有什么过人之处！”

这个人无疑说出整个部门员工的心思。

刚刚他们才挨训，现在来了一个撞枪口上的，怎么能不宣泄一下不满！

夏雨晴有些为难地看着凌静雪，还是道，“凌小姐，我们公司设计部都人，大多都是别的公司挖过来的，你这……对了，你有获得过什么权威的设计奖项吗？”

“没有。”凌静雪摇了摇头。

“那……你学的是这个专业吗？”夏雨晴似乎都在为凌静雪感到尴尬，压低了声音，就只有隔得最近的几人听见。

而那几个人脸上已经露出嘲讽之色，似乎等着接下来要看一场好戏。

凌静雪仍旧摇头。

“但是我有自己的思想，设计师最重要的东西，不就是创造力吗？”

至于别人怎么看她，凌静雪根本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