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里的平衡，这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可一旦有人越界，想成为灰色势力的王，那就要引起所有人的警惕了。

杜塔家族没有这个想法，但是现在的行为确实很容易引起其他人的猜测。

…

“末将见过方宿老。”

徐波低着头，单膝跪地向方铭华行礼，方铭华照例让叶天把人扶起来，请到边上的沙发。

“徐波，现在昆拉那边的情况怎么样，造船厂手受损，对海军的战力影响有多少？”

作为这边的最高指挥，方铭华必须得了解这些事情，以应对不时之需。

“海军……”

徐波不敢说话，眼神却是暗暗瞟着凌龙，凌龙的一双眼睛则是死死的盯着他，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凌龙已经想好了，如果徐波不说实话，那他就要把一切全说出来。

现在杜塔亚细亚的情况已经完全超出了控制，这不是玩小心思的时候。

看着凌龙的眼神，徐波似乎也明白了什么，狠狠的一咬牙，直接双膝跪地，一个头磕在地下。

“方宿老饶命，末将该死，擅自挪用海军经费，海军船只保养不力，目前，目前只有不到半数能下海。”

“什么？！”

方铭华顾不上手里拿着滚烫的咖啡，直接猛的站起身。

“不到半数？”

这几天方铭华经常熬夜，所以精神不济，每天都要喝咖啡，本来刚才他还没什么精神，可听到这个消息，再加上手边溅出的几滴热咖啡到皮肤上，方铭华一下清醒了过来。

“是，末将该死，请方宿老责罚。”

徐波一副乖乖认罪的架势，可身体还是忍不住的有些哆嗦。

他面前的可不是宿老会那些年老心善的老宿老，而是刚刚在星辰阁一枪杀了葛青的方铭华，徐波怎么能不害怕。

“该死？我看你简直是罪该万死！”

方铭华只感觉一股怒火上涌，手里的咖啡杯直接扔到了徐波的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