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恶魔的问题充分的暴露了它心中的想法。

见巴塔里种沉默不语，艾斯德也是冷笑一声，手掌微微向上一提，本来放在莉莉娜身上的恶魔法典便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上。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没办法控制你的思想，但这没关系，我们可以换点其他刺激的玩法。”

猩红的血液从艾斯德的手指上流出，滴落在巴塔里种的恶魔法典上，这个举动，却是让巴塔里种的脸色一变，恶魔法典等同于它们的灵魂，任谁见到自己的灵魂在他人手中肆意玩弄，脸色都不会好看。

不过，总有不怕死的恶魔，令愿死，也要在死前从它的敌人身上咬下一块肉。

至少大部分恶魔都是这样，好在，巴塔里种是恶魔中的异类，它更在乎自己的性命，它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等等，我说！”巴塔里种慌张的说道。

艾斯德的表情充满了可惜，似乎因为巴塔里种的举动让他很失望，“你还真是一点血性都没有，如果不是事实摆在眼前，我甚至怀疑你究竟是不是恶魔。”

异类，总会受到排挤，这一点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例外，巴塔里种接近人类的外表和性格，是它们被整个恶魔族群诟病的根源所在。

在恶魔法典上蔓延的血液停止了，巴塔里种见此稍稍松了口气，它看向艾斯德的目光里满是畏惧，平复一下心情，它张口向艾斯德陈诉了自己的猜测和想法。

片刻之后。

艾斯德摸着下巴，脸上浮现起思索的神色。

“也就是说，你认为杀戮之都的律级恶魔与堕天使之间存在某些交易，而交易的内容很可能与我有关？”

巴塔里种低着头，眼神飘忽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艾斯德叹了口气道，“说真的，骗人这种事还是魔鬼比较擅长。”

余留在恶魔法典上的血液，随着艾斯德的声音落下，迅速蔓延开来，泛黄的皮纸被血液瞬间侵染。

与之相对的，巴塔里种的眼睛顿时瞪大，皮肤下的血管暴起，它本身亦是直接倒在地上抽搐不已，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这痛处，是撕裂灵魂的结果。

“唔！”巴塔里种倒下地上低鸣着，没有叫出声来。

不过，这并非是因为它的意志强大，而是撕裂灵魂的痛处让它连声音都无法发出。

“哦，看你的眼神，似乎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不会被我发现啊。”艾斯德察觉到巴塔里种眼中的一丝困惑，如此说道。

“说真的，就我最近遇到的几只恶魔，它们都没有和我玩什么心眼，萨克西尔种，拉普拉斯衰变种，它们都有自知之明，为什么到你这，就变了呢？”艾斯德的脸上带着笑容，只是眼中却没有笑意。

“一只法典级恶魔，却窥探了律级恶魔的交易内容，这可不是有心就可以做到的事，不如说，是因为那只律级恶魔默认了你的窥探。”艾斯德看着巴塔里种，“那么，问题来了，律级恶魔为什么会默认你对它的窥探，而不是选择直接杀死你一了百了呢，显然，你的身份也不仅仅是杀戮之都的一个恶魔领主，你说堕天使来自更深的地方，那么是不是我也可以认为，你同样如此呢？”

“有意思，一只法典级恶魔接到了深渊中恶魔族群里某位大人物的命令，奉命来到杀戮之都对此事进行监视。”

“之前我还在奇怪，巴塔里种虽说不是深渊恶魔族群里强大的种族，但也不应该被区区一个伦森种和人类打败，其中或许还有那只律级恶魔的影子，目的自然是为了除掉监视它的恶魔。”艾斯德脸上的笑容已经逐渐淡去，“所以，你会提出让我们去杀戮之都寻找律级恶魔，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还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此刻，巴塔里种看向艾斯德的目光里已经被惊恐之色占据，所有的一切都被他说准了，自己的目的，自己的动机，甚至是自己的身份，皆是如此。

它小看了艾斯德，这与自己的大意无关，即便没有之前见到艾斯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