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高三教学楼一楼大厅里有不少学生围在告示栏前。
文科班和理科班的一模考试名次贴在告示栏上。
玖玖和傅湛来得有点晚，前面挤满了穿着白蓝校服的学生。
玖玖踮起脚尖看了眼面前的人群，想了想, 拉着傅湛的校服衣角带着他准备往告示栏冲。
傅湛皱眉，拉着她的书包把玖玖从人群里拉回来。
脸颊两边的发丝有点乱, 傅湛帮她理了理。
温热的触感碰上额头, 玖玖有些不自在地眨了眨眼。
双眸里倒映出傅湛分为认真的神情。
好像是在对待什么很重要的珍宝一样。
他的声音很淡，淡到玖玖有点恍惚他声音里那抹柔和究竟在不在。
“别看了，去早读。”
她这次成绩没考好, 尽管提前知道了名次, 但亲眼看到名次掉了那么多难免会沮丧。
“晚点再去。”
玖玖见傅湛对名次毫无感觉，放下他的衣角自己踮着脚往前冲。
人虽然很多，但学生们看看走走看看走走, 流动得很快。
不久，她成功冲破人群来到了第一排。
大白纸上密密麻麻印写着很多人的名次, 玖玖看得那张纸上最顶端黑色墨水印了两个字：理科。
那张纸上的第一排第一个的名字她很眼熟。
看到那个名字时玖玖笑了笑，转头。
傅湛不知何时也挤进了人群。不过他还在最末端, 此刻正随着同学们往前走。
隔着一点距离，玖玖眉眼弯弯。
杏仁眼里星光在闪动。
白皙的手朝向傅湛, 又指了指告示牌。
傅湛站定。
人很多, 但他的双眸里只倒映着玖玖的身影。
他在心底默念。
“你的成绩。”
玖玖伸出一根手指朝他晃了晃。
意思是：
“第一名。”
最后朝他竖起两个大拇指。
“厉害。”
眉眼带笑, 笑得青春洋溢，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在空中微微摇动。
傅湛唇角扬起。
所以她这么固执地想去看成绩, 是为了他？
心中流过一道暖流。
傅湛想走到第一排跟她一起肩并肩的时候, 玖玖忽然转头朝理科成绩表那边又看了几眼，然后伸长脖子瞅了瞅文科的排名。
等到一切结束后才从那闷热的人群中走出来。
傅湛拿湿纸巾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渍，有一点心疼, 也有一点喜不自胜。
这是玖玖特意为他一个人做的事。
心底有情绪在奔涌，傅湛神情也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
还在被玖玖刚才的举动触动的时候，傅湛耳畔响起了一道略带喜悦的声音：
“这次包包、楼念、尹清淮都考得好好，看到你们这么厉害，我就放心啦！”
傅湛的动作僵硬在原地。
脑海里不断回想着玖玖的笑容，她竖起大拇指，她冲进人群踮起脚尖看名次的认真样子。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
所以...
玖玖不是为了他一个人看的成绩？
傅湛：......
那他刚才产生的喜悦和悸动...
是为了什么？
把玖玖送到教室后傅湛回了自己的教室。
临走前扫了眼教室里的玖玖。
目光有点幽怨。
转头恰好与玖玖的同桌撞上，对方狐疑地多看了他几眼。
***
傅湛回到教室后，同桌顾砾单手撑着下巴，对他暧昧地眨了眨眼。
一个男生做起这个动作来...
有点恶心。
顾砾显然也察觉到了，等傅湛坐下后满脸笑容地凑到他身边，一脸八卦：“猜我今天早上来学校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傅湛神色淡淡地整理课本。
“别这么冷漠，早上你对着唐玖笑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那笑容简直融化了冰雪，吹动了...唔唔！”
傅湛急忙捂住顾砾的嘴巴，眼神示意他安静。
举止里有些急促，跟他以往的遇事不慌有点不太一样。
顾砾感受到四周好奇的目光，笑得很得意。
早上他刚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