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影仪上一帧又一帧的画面切换着，沈暮一直沉着脸，正在介绍的那个部门经理，就连呼吸都是小心的。

在座开会的那几个高层，都是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沈暮哪怕很细微的表情。

这是他们熬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熬出来的，如果面前这位爷稍微一皱眉头，他们可能就要重新做了。

“这篇区域的开发......”

部门经理正胆颤心惊的说着，沈暮的目光突然投射在他脸上，吓得他一句话都没说完，就噤了声。

“怎么不说了？”

意识到他的停顿，沈暮冷漠而又冰冷的声音响起。

在座众人，皆是为之一颤。

“boss......”

“没有准备好？”打断了那个经理怯懦的声音，凉薄的声音，下达了死命令，“重新准备，明天我要看到新的方案。”

根本不给人反驳的机会，直接起身离开。

在场的人，都在心底长嚎了一声，面上还得笑着答应。

明天......

这踏马简直就是暴君行政，别说反抗了，就连商量都不给商量的。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辛果果正要把昨天的报表递给沈暮，就撞上沈暮那锐利而又深沉的目光，“我的要求很苛刻？”

“啊？”

沈暮突然的一句勉强算是体恤下属的话，让辛果果激动的差点咬到舌尖，以为是刚才那个报告的事情，辛果果连忙摆手道：“不苛刻，不苛刻，boss是为了让我们更上一层楼，boss所有的决定都是明智的。”

接过辛果果递过来的报表，沈暮的目光，越发复杂。

既然不苛刻，那她走的时候怎么那么生气？

难道因为说话的方式？

“那是我说话刻薄？”沈暮的语气平平的，但是也能听出他是在反问。

如果说刚才辛果果激动，那现在绝对是见鬼了。

他沈暮说话什么样，他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居然还要问他刻不刻薄。

可是也刻薄了几年了，怎么今天突然良心发现了？

“boss，你想多了，怎么会刻薄呢，你那分明就是金言金句，我们都想多听听boss说话。”

尽管心里很不乐意，但是辛果果不要face的，把沈暮夸了一遍。

“知道了，出去吧！”

显然，沈暮并没有觉得，辛果果拍的马屁有什么不妥。

辛果果躲过一劫，又试探的打量了这位大boss，一阵风似的逃了。

这不做事也不苛刻，说话也不刻薄，她干嘛那么生气？

我给她指导，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最后居然还敢赌气摔门。

越想越气，沈暮又打通了辛果果的内线电话，“五分钟，让服装部设计部门的秦勉到我办公室。”

“是！”

不知道这位爷到底要出什么幺蛾子，辛果果片刻不敢耽搁的联系了秦勉。

秦勉像是被圣上钦点的后宫宠妃，屁颠儿屁颠儿的迈着自己的小短腿，以最快的速度站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外。

只是在敲门的时候认怂了，可是沈暮留给他的时间只有五分钟，掐着点，现在也至少四分钟了。

为了多活几秒，他站着外面深呼了几口新鲜的空气。

直到看着时间马上满五分钟了，秦勉才敲门，得到指令，他推门而入。

沈暮没有处理文件，而是直直的盯着那个胖乎乎的身躯。

秦勉在沈暮的注视中，站在他面前，“boss，您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