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以司也随她笑，“你真了解我。”

“我也觉得自己挺了解你的，就像你了解我一样。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你尽可以和我说。如果是你的话，就算是再晦涩难懂的处事行为，我也一定可以谅解。”

周千寻郑重的盯着他的脸，眼中坚定如石。

这不是她第一次察觉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向他表明自己对他的信任和了解，可她总觉得，阿司还是没有变化，还是不能对她刨开胸腔展露无遗。

他们中间总还是隔着一层什么。

莫以司被她盯的不自在，却隐忍着不让自己显露出来。

谦谦君子微微皱眉，倒有些西子捧心的意味，看着直惹人心疼。

每次周千寻都是被他用这副表情搪塞过去。

“阿司，我就把话撂在这儿，就是有一天你杀人放火，越货犯罪，哪怕你是有意为之，我大概也怪不了你。”

她说这话时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一句一点头，就像是黑帮老大在对手下的弟兄们宣誓，以此证明自己的威信。

她不确定他到底在担心什么，只让他看见自己的真心。

莫以司确实被她的话震慑到了。

他没想到她会这么直言直语。

明明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他却总能被她惊喜到。

“真的？”

周千寻向他皱眉头，“当然是真的！我不仅不怪你，还得去给你找辩护律师，如果辩护律师都没用，我就去劫狱。”

莫以司被她逗笑了。

见他表情恢复自如，周千寻也毫不吝啬的还给他一个大大的露齿笑，俏皮可爱中还有几分稳重成熟，“我可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谢谢你，小千。”他握住她的手，一往而情深。

没有女人能抵挡刻意散发魅力时的他，周千寻也不例外。

她严重怀疑他是在对她使用美男计。

“谢什么？我之所以会这样说，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遇到同样的情况，你也会这么做。所以说，凭我俩十几年的交情，我相信不会有任何障碍能够阻挡在我们之间。我话都说到这份上，别再让我感到你对我有什么芥蒂，好不好？”

周千寻也是动真格了，没有往常那么柔情蜜意，她想要的是他一个肯定的回答。尤其是当她现在知道莫家人曾经是如何对待他的时候，她便更加决定，成为他的恋人，同时成为他的家人。

“小千，这件事李东生只是媒介，一颗小小的棋子罢了。真正在背后操作的另有其人。”

她拧了眉，“你的意思是，甚至不是华枭龙？”

“嗯。”

“你怎么知道的？”

莫以司看着她的眼睛，然后敛了眸，“查到的。”

“你这两天没和我见面，就是去查真相了？”

他颔首，默认。

“那背后操盘的人是谁，查到了吗？”

莫以司点头，“我想，是付容臻。”

周千寻沉默了。

这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答案。

“阿司，你有证据吗？”

“嗯。”

“在哪？我想看看。”

“这件事还在调查中。尽管是付容臻主使，但并不意味着华枭龙和李东生就没有参与其中。只有一小部分的证据还没有办法完全指认他是真凶，还需要其他更复杂的东西。”

周千寻认真的听着，脑子转了几下。

“那什么时候可以告诉我确切的结果？”

莫以司如宣誓般庄重，“很快。小千，我保证。”

她点头，却没有停止问题，“你在哪找的根据让你想到是付容臻做的？”

“小千，你在怀疑我吗？”

莫以司的声音又软了三分，原本细腻醉人的嗓音透着星星点点的委屈，让人根本没有丝毫招架之力。

靠，该死的男人居然还不停止散发魅力！

其实她不是怀疑，只是单纯询问，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负罪感，归根究底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魅惑人心的能力太强，尤其是他有意为之的时候。

周千寻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