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锡安是在母体内部？”

伊瑟拉看电影的时候只想着了解一下故事梗概，也没有在翡翠梦境当中利用收集众多人类对这个电影的‘读后感’，所以只快速过了两遍的她并不能很全面地注意到某些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设计师说他已经见过尼奥很多次，锡安也已经重建很多次了，但问题在于，人类群体中似乎并没有关于前几次重建的经历记载，他们只记得一个锡安。”

“人类可以和智械方面决战一次两次甚至是三次，但每一次都被打得半残需要救世主拯救世界，逃了好几次以后的第一反应绝对是再次搬家而不是和机器人决一死战。”

要知道士气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如果人类真的被打成设定中的那个样子，李轻澜觉得可能还会存在一些有志之士为人类的命运奔走，哪怕献身也在所不惜。

但投降派和跑路派一定会在锡安当中占据绝大的数量优势，继而影响整个锡安的战略决策。

换句话说，人类不可能还会和机器人打剧情当中那样破釜沉舟的阵地战。

但正面战场上有一个领导者装甲战士集团，被机械章鱼形成的钢铁洪流切割得遍体鳞伤流血而死的船长，他牺牲前将战斗意志传递给新兵蛋子的悲壮场面可是给了李轻澜很深刻的印象。

李轻澜并不怀疑这些战士们的血勇，他只觉得锡安这个战场本身就有很大的问题。

“数次发挥过作用的救世主，在锡安内部也几乎没有什么故事流传，只有寥寥少数的人相信有救世主的存在，比如墨菲斯。”

李轻澜停顿了一下，理清思路之后再接着分析：“人类对救世主的印象就好像是记忆被重置了一般。”

“你这么说的话，好像有一点道理啊，”伊瑟拉顺着李轻澜的思路琢磨了一下，觉得他说的没毛病，“如果锡安仍然是在母体当中，那很多地方都说得通了。”

“比如说救世主明明是公式不平衡的BUG集合，他的能力应该仅限于能够在母体内部发挥，在现实中就只应该是一个普通人。”

可尼奥在现实中是普通人吗？

他一点都不普通，被史密斯弄瞎之后变得越来越叼，甚至获得信息视野，能直接凭念力干扰机械乌贼的行动。

崔妮蒂在飞船被大量机械乌贼冲击，尼奥恍恍惚惚的时候所说的那句‘我抓住你了’，可是被很多人解读过的。

另外，说到史密斯这个杀毒程序，他居然能突破硬件的限制跑到现实中来夺舍？

哪怕已经走上神秘侧道路，李轻澜仍然要说：这不科学！

李轻澜和伊瑟拉继续推论：“锡安所在的‘现实’和被称为母体的矩阵世界，对智械而言恐怕只是两个不同的服务器。”

“表面上打电话脱离母体的‘下线’，只是让他们的意识来到另外一个智械编造的虚拟世界而已。”

“而这个世界被编写的更为完善的同时，也更为消耗计算资源，所以不能容纳太多的访客——刚好也只有极少数人类能意识到母体的世界有问题。”

作为被庞大的信息洪流洗礼过的现代人，李轻澜见过太多脑洞套路，多重连环梦中梦的《盗梦空间》当初可是被吹得神乎其神，李轻澜自然有印象。

有了它的打底，黑客世界这里智械搞的双重梦境好像也没那么难以理解。

伊瑟拉听完李轻澜的总结，感觉这个世界比她所预想的还要有趣，“有点意思~”

绿龙女王伸手施法，直接开启了梦境的传送门。

这一次和在地星时直接进入翡翠梦境不同，他跨进传送门后和伊瑟拉立于虚空之中看到两个相互联通的巨大区域，颇一种像是骑着飞行坐骑在外域飞到高处看世界轮廓时的感觉。

而在伊瑟拉的视角里，其中一个区域有茫茫多的生灵思维在其中，而另一个当中的则要远逊于它。

“看来还真是被你猜中了！”

伊瑟拉带着李轻澜挪移到那个人很少的区域当中有人烟的底下城市，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