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之前苏拾月在赌博上输给他那么多局，第一场失败来临，却让他失去了面对的勇气。

“我……”

他艰难地想说出“我输了”这三个字，却在下一刻嗓音戛然而止。

只因为，他对上了苏拾月的眼睛。

那一瞬间，他似乎如梦初醒：“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苏拾月的声音依旧清冷，然而吐出的每一个字，却将他一点一点地打入冰冷之中，“知道你这副扑克是特制的扑克？”

没错，扑克是特制的。

杰克并不会太过高超的千术，不过他有这段时间专门制作的纸牌。

这种纸牌和普通的纸牌不一样，普通的纸牌花面都是相同的，但是这种特殊定制的纸牌，可以通过背面的花纹来判断相应的点数。只是这个花纹的变化太过细微，正常人是不会发现的才对。

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才这么短的时间内记下与点数相应的花纹……

然而，残酷的事实摆在了杰克的面前。

他以为不可能的事情，面前的女人却做到了。

他终于意识到，至始至终，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己不过是个可笑的跳梁小丑。

她输给自己恐怕是故意的，因为她从一开始，就等着这个。

杰克的眼前恍惚了。

他仿佛回到了DP大赛的那个夜晚，那个时候，他失魂落魄地从赛车上走下，迎着观众们失望愤怒的目光，还有哥哥不可置信的注视，看向了那个夺走冠军的女人。

而现在，他又输给了她。

输得彻彻底底的。

杰克没说话了，哪怕他用残余的理智极力掩饰自己的异样，在场的都是人精，不难看出他的复杂心情。

苏拾月放下牌。

如果杰克放弃给她挖坑，她会当做无事发生，乖乖认下输得那几局。

可偏偏杰克执意不肯结束，她不是圣母，自然也不会继续避让。

哪怕没有人宣布赌局结束，面临眼前的场景，一群人也心知肚明。

宫谨渊和苏拾月起身，临走前，男人回头：“还请卡爷破费将相应的数额打到我的账户上了。”

两人离去。

四周寂静了下来，连带杰克的呼吸也变得逐渐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