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虎只觉得眼前一黑，额头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紧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救护车的声音在夜晚呼啸而过，一大队警察护送着一个人来到了中心医院，急救中心被严严实实的包围了起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顾栾和云暖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

经过抢救司机不治身亡，上官虎倒是被救了下来，不过现在仍然昏迷不醒。

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整个商业圈可能马上就要迎来一次大震荡。

“上官家的人已经来了好几波，他们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们的家主做了违法的事。”

上官虎是家族大长辈，深受晚辈的敬重和爱戴，这些年来他伪装的太好了，以至于所有人都相信他是个善良的富豪。

“证据呢？你们不是有证据吗？拿给他们看还不相信？”云暖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明明天气已经放晴，她仍觉得浑身上下都冷冰冰的。

“我们不但把证据给他们看了，而且已经对外公示，舆论风波已经开始了。”

这一次警方的动作十分迅速，在上官家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公众展示了案件的所有细节。

这三年来，每一次跟黑天鹅势力的对抗，以及每一个死去警察的姓名清清楚楚列在单子上。

就算那些人再不相信，也必须要承认事实。

上官家未来的发展将会如何，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顾栾把王队长拉到一边，小声问了一句：“还没有发现闻向晨吗？”

王正刚十分遗憾的摇了摇头，他们这次的行动只针对上官虎一个人，其他人全部都是分散逮捕的。

郑杰也已经被抓了回来，黑天鹅闭门歇业，以后都不可能再次开放了。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了，但闻向晨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丝毫音讯。

看着面前两个人失望的神情，王队长只能再三保证，他绝对会尽力把人给抓回来。

“郑杰是跟闻向晨相处最多的人了，自从密室被发现后，他就被上官虎安排去了其它地方，要不去问问他？”

“我们可以见他吗？”云暖着急地询问。

“我跟领导申请一下应该是可以的，不过可能会控制见面的时间。”

这样已经很好了，他们本来就是无意中牵扯进这个大案子的，他们所有的目的，都只是闻向晨这一个男人而已。

可他背后的大瓜已经被牵扯出来了，而这人到目前为止还安然无恙，让他们无法接受。

在王队长的安排之下，他们很快就和郑杰见面了。

这个人高马大的肌肉男，此刻正丧眉搭眼的坐在对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威风凛凛。

他有些不明白，明明已经审讯过了，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单独叫出来，他跟面前两个人虽说也有过一些恩怨，但也不至于找到警察局羞辱他吧。

这个问题，顾栾最近问的太多了，几乎快要成为习惯用语了：“闻志明在哪里？”

郑杰更加迷惑了，他眨巴了一下不太大的眼睛，犹豫着开口：“他从地下室消失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

上官虎给他的最新任务，就是寻找闻志明。

他跟司机两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有把人找到，最终一直认为，这男人说不定早就被清河冲走了。

“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云暖惊讶的坐直了身体。

“他肯定是遭遇了什么不测，地下排水管道直接接入了清河，而清河的水流那么湍急，水性一般的人根本就无法逃脱。”

其实，郑杰分析的也很在理，在当时那种极度紧张的情况之下，闻向晨很有可能是情急之下才做出的选择。

警方早就对地下通道的各个出口进行了排查，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要说唯一漏掉的地点，那就是出水口。

清河分布在郊区靠外的农村，河水湍急不说，流经的地势也特别崎岖，甚至还有悬崖，如果闻向晨真的被冲走，生还的可能性太低了。

云暖和顾栾对视了一眼，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