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顾氏总裁办的气压都很低。刘秘书送资料进去被训了几次后，大家都知道顾总今天心情不好，包括刚从外面回来的杜明。

“顾总说资料排版不对，让我重新打一份。”面对杜明的询问，刘秘书叹了口气，“这都打第三份了。”

杜明想了想，问“我出去的时候，顾总见过谁”

“就冯总刚才来了一趟。”

“起争执了”

“没有。”

杜明皱了皱眉，对刘秘书说“你先去打资料，我进去看看。”

说完，他转身进了总裁办公室。

顾恒宇抬眸，见进来的是杜明，视线重新落到电脑屏幕上，“什么事”语气很冷淡。

杜明“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

“放着，我一会签了让你来拿。”

“行。”杜明放下文件，“你和冯琛起争执了”

“没有，怎么突然怎么问”顾恒宇头也不抬，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跃动着。

杜明斟酌了一会，“看你心情不好。”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两只。”

顾恒宇手指一顿，终于舍得赏他一个眼神，“那你真应该回去把眼镜戴上。”

杜明心中大概有了答案，试探问“云芜下午去哪里了”

顾恒宇眼底有暗色涌过，“我怎么知道”

果不其然，又是那位云总监惹的。

杜明“我听说她最近在负责萧氏的项目，我中午出去的时候看到萧朗来了，这么说云芜现在和萧朗在一起”

顾恒宇被戳中心事，脸一下就沉了，“你要是闲得蛋疼，就去把未来年的规划都做了，不要在这里影响我做事。”

他面无表情地拿过文件迅速签了名丢到杜明怀里，说“滚”

杜明连忙抱住文件，嘴里还不忘数落，“让你不要作，你偏不听，现在作到自己了吧你自己情场失意也不要迁怒下属啊，我刚才进来时见刘秘书眼眶通红，就差没哭出来了。”

顾恒宇脸都黑了，“你到底滚不滚”

杜明见好就收，“滚。”

他退出办公室后，交代刘秘书，“给你个建议，关注一下投资部云总监的动态，并及时跟顾总汇报。”

刘秘书面露狐疑。

杜明“其他什么都不要问。。”

很可惜，今天的总裁办注定愁云惨淡，因为云芜并没有回去。

佳禾一改之前的态度，他们谈得不错，谈完后佳禾的执行总裁请云芜一行吃饭，吃完回家已经将近十一点。

云芜车留在了公司，萧朗自告奋勇送她。

下车前，萧朗问“你觉得佳禾今天突然改变态度是因为什么原因”

云芜说“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他们想做两手准备。”

“君子所见略同。”萧朗笑道，“早点休息。”

“嗯。”

云芜推门打算下车，突然听见萧朗说“忘了件事。”

她诧异回头，就感觉额间添了点凉意。萧朗的唇在云芜额间碰了下，“晚安，我的未婚妻。”

云芜脸都木了，在萧朗坦荡的目光下，她告诫自己他还是客户后，忍住想抽他一巴掌的冲动，憋屈的下了车。

看着云芜进了家门，萧朗嚣张地朝暗处那辆熟悉的车子摁了两下喇叭，驱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