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我也曾幻想过这条路的前方是什么，我也曾想象过师父师兄们是怎么走过来的，我也曾思考过未学成的是因为什么。

说到底，不管怎么幻想，不去设身处地体会一下，就永远无法理解。

当我开始修习时，我才真的知道了这是条什么样的路——以常人理解，这不是正常人会选的。也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下来的。

那天师父给我制定了修习方向，之后便开始讲授了，不过大多还是让我自学，如果有什么不太明白的就请教师兄，还是不明白的话，就由师父讲解了。

“呐，师兄？”我小声叫了下，见师兄没睡着，便继续问下去，“你当初也学这么多吗？”

我看着桌子上的一摞摞书，不禁如此问道。

“怎么？这就嫌多了？”师兄不屑的看着我，“这才哪到哪，你好好看吧，当初我学时，看的东西得按斤称，你这十来本书就难着了？”

我挠挠头笑着回应道，“哈哈，没嫌多，就是有点不太明白，这些有什么作用。”

“技术指导吧，也算是一个基础的认知，这是基础中的基础。再者，起码不会在这方面留下知识盲区，别跟人提起来了啥也不知道。”师兄讲解着，手指向桌上的那摞书。

道德经，易经，阴符经，素书。

历法讲义，六爻预测，四柱推命。

地理堪舆，阳宅九宫，麻衣相法。

符法讲义，黄帝内经，阵法讲义。

····。

“这些东西，你好好看看，学不学倒没什么，算是对这些现行的玄学理论有个了解，”师兄讲到，“术理派的东西不是谁都适应，也不是什么人都学的，你有其他的基础，很有可能你身体就看不上这些东西。”

“师兄？这些有什么问题吗？”听到师兄说看不上什么的，我不禁好奇起来了。

“术理，以计算的方式窥探大道一闾，已经变味了，现在学术理的都是完全依靠这些且迷信于此，大多穷极一生才懂得自己是在干什么，才懂的自己穷极一生是在追求什么，毕竟他理论根本，出发点就已经有了问题。”师兄用着怜悯的眼神看着这些书说着。

“只用加减法去算乘除吗？”我随口应到，“看了这两本风水的书，让我有点这种感觉。”

“哈哈，如果仅仅是为了知道结果来说，确实是。”师兄继续说道，“但如果说窥探本相，那这个就可以说是只用加减法去算微积分了。

这些，适合没有基础的人学习，但是，所能造就出的人才，水平也就是个基础，这就是术理的可悲之处——他只是传承下去，并不懂得为什么传承下去，以及其精髓。造就出现在的江湖术理景象——一代不如一代。”

“不过毕竟也算是对我们的保护伞了，掩盖一些东西还是很有用的，而且也不是完全出不了大才，这是一个熔炉，炼到最后的才是好铁，死读书的，不求上进，目光短浅的，都成了这炉底的渣滓。”师兄顿了顿，又像是怜悯般说道，“说到头来，在道门相比于其他门类，术理多少显得有些猥琐了，”

“咳咳，师兄，我已经充分了解你看不上这个了，不过你多少考虑一下我，你这话有点打击我的热情啊，”听完师兄的话，让我产生一种微妙的感觉——他在拿垃圾喂我。

“咳咳，有点忘乎自我了，那啥，你好好看吧，技术性的东西，我过两天抽查一下。”

师兄说完便出去了，留我一个人在那儿学。

接下来的几天，我就处于看书，吃饭，睡觉的循环中，可能是对这些有过了解的原因，基本都是看两三遍就懂了，除了几本经书——因为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搞明白。

道德经，全文八十一章，鼻祖级别的古籍了，记得以前为了练习毛笔字，还专门抄写过，已经是烂熟于心了。只是，前后文总觉得有什么矛盾，可就是发现不了。

不知是不是师兄的话导致的，对于其他的六爻预测，四柱推命，九宫飞星，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