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散去。

回到屋内，彩霞已洗白白在床上等候，赵晓兵秒懂，很快洗漱完去，回屋老实干活。

次日一早，赵晓兵告别彩霞和他老丈人，朝清去取通关文牒，卫队都换装旧军服饰，分批出城。

他和青青坐着马车跟随，取道永康军导江县去茂州，傍晚便抵达横渠镇。

李敏过来请示下一步行动，他的中队隐蔽过来，呆在镇上已经两天了。

他说山里坡陡路窄，走起来很难。赵晓兵笑着说那条路不你拿走？

他给李敏说不用化妆潜伏了，叫他和朝清商议，明天一早打起新军的旗帜，正大光明地走西蕃。

休息一晚上继续前行。

才往山里走一天，有的地方就变得又陡又窄了。

赵晓兵的马车已经是为了这次穿行特制的弹簧减震窄身车，都把屁股颠疼了，陡坡路段根本上不去，下坡又十分危险。

他和青青都下来骑马，和战士们一样走路，他让战士们将背上的东西放进马车减轻负担。

如此，一直顺着山沟走了六天，来到茂州、威州共管的一处互市，黑压压的一片格萨尔帐篷，中间一顶白色的帐篷非常显眼。

赵晓兵叫朝清走进去打听，说是威州头人家小女儿开的奶茶店，正好过去歇脚打尖。

赵晓兵的卫队在前面开道，两侧全都是黑色的格萨尔帐篷，一排排，一行行的，中间就一条约一丈宽的通道。

岷江军奇特的装束引来沿途行商和店主的关注，都把脑袋伸出来顺着队伍观看。

他带着青青进去里面坐下，叫到：“来两碗糌粑，不要奶渣。”

马上就听见旁边一个细细的声音：“好奇怪，和晓兵哥一样，也不要奶渣。”

接着两人一串西蕃话咕咕咕地说开了。

赵晓兵也觉得奇怪，哪个晓兵哥？难道是在说他？听那声音很幼稚，但那语调却非常熟悉，就是不晓得是记忆中的哪个人？

小姑娘端来糌粑，赵晓兵对着青青说：“先去洗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