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换。

似是惊讶，欢喜，又似是迷惑，怀疑。

看到橙衣老头这幅模样，白衣少年心中也跟着上下不定。

“老仙家，我这名字可有什么……不对？”

白衣少年微微皱着眉头。

橙衣老头听到问话，这才醒悟过来，忙两只手摆个不停。

“没有没有，好着呢，好着呢……”

橙衣老头说着又看了看黄裳小姑娘，随之一脸释然。

“……缃灵，可是你自己寻了来？”

橙衣老头后半句却是对小姑娘说。

小姑娘伸起左手手指在额前轻轻地挠了挠。

“好像……好像是他……”

说着，小姑娘左手往右肩指了指。

松松垮垮半趴着的“福松松”小松鼠忽的被小姑娘的手指指到，顿时身体一动，立了起来，搭在小姑娘肩后的大尾巴又翘起来，开始缓缓摇摆。

橙衣老头微微眯了眯眼，右手腕稍稍转了一下，玉如意倏地消失。

随即，橙衣老头伸起右手在胡须上抚了起来，口中沉吟着。

“小松松……福松松……福……”

橙衣老头口中喃喃着，看向小松鼠的眼睛多了几分异样的神色。

小姑娘不明其意，也歪着头看向小松鼠。

白衣少年也转头看着。

甚至在船头垂立的全伯也偷偷地打量着。

“福松松”小松鼠从没有受到如此关注，身体一动也不敢动，身后摆动的尾巴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小姑娘肩膀上感受到小松鼠的紧张，连忙一脸爱怜地伸手右手环了回来，在小松鼠的头上轻轻地抚摸。

“福松松”小松鼠自从跟着自己的小主人后，从来没有感受过如此温柔的抚摸，不由得将小脑袋歪了歪，两只小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小主人的双眼。

“咦？”

橙衣老头忽的口中发出一声惊疑，微眯着的双眼蓦地睁开。

是了。

定是这缃灵不停地抚顶，这才有了此般机缘。

橙衣老头心里这般想着，头也连连点着。

“噔”

橙衣老头前跨了一步，船板发出一声轻响。

白衣少年却不由得看向橙衣老头。

怎的一步走了那么远？

白衣少年不由地有些惊讶，脚下下意识地模仿着方才橙衣老头的动作。

果真。

橙衣老头右手在小松鼠的头上抚着，眼中神色却由了然慢慢变换成了惊讶。

这灵感不对，竟然如此高古。

莫非，真的是……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