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狠狠朝着梁有义的心脏捅了进去。

鲜血喷涌，但是梁有义却奇怪的感觉不到疼。

“果然，你不是人，你如同鬼一般，活在阴暗下，为所欲为。”

女子狂笑，在拔出那刀的时候，疯掉了，同时也碰掉了梁有义的面具。

这一刻，梁有义很害怕，但是看到那女子疯癫的模样，他突然更加厌倦。

为所欲为，又能如何？

杀伐，自己震慑北境，连攻十国，成就伟业，成功之后，无比乏味。

饮酒，与儿同游，可是终究逃不过命运，能够主宰别人性命的自己，却主宰不了自己儿子的性命。

面具，自己的害怕，懦弱，乃是逃避，都在面具之后，有所体现，带上面具，内心的一切都放大，为所欲为。

这三段，便是人生么？

这便是道长所说的人生么？

梁有义看着红色长剑，酒壶，还有面具，叹了口气。

这三个任何一个，都足以震惊，丰功伟绩，游乐天下，为所欲为，让每一个人选，或许都是无比中意。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梁有义总觉得这不是他的选择。

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在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叫私塾为上学，那里有很多新奇东西，自己只是一个老农，父母双亡，有一个妹妹，整日被村中人欺负，但是却慢慢成长，步入修行，成为武者，很快乐，很充足。

梦醒，梁有义久久不能平静，他看着古庙的方向，趁着夜色，朝着古庙走去。

古庙之下，梁有义八岁时在父亲肩膀踏上山，而如今从来，已经并不一样。

他每走一步，眼前景色变换，看到了那曾经的自己，眼中更加清明，台阶全部走上之时，梁有义叹了口气，伸手一挥，恢复本身模样。

“梦醒了，这幻魂，果然不凡……”

他看着这古庙，那三个道士也根本不是道士，而是三个石碑。

上面，分别刻着一个字，足以震慑苍穹的字。

仙！

魔！

鬼！

三个字相印，古庙恢弘，道音缭绕。

梁有义在这一刻，端坐于此，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