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电话号码，是江漠。

我下意识掐了，低着头，叼着棒棒糖，给他发短信：【是送给小鱼的。】

下一秒，电话又响了，张伟已然离开，我接起电话——

“小鱼是谁。”

“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女孩，她说小鱼要和萤火虫做好朋友。”我弯腰把电脑关了，把余下的棒棒糖放进抽屉，“我和你哥商量过要不要认个干女儿。”

“长得好不好看？乖不乖？”江漠问。

“挺乖的。”有点意外江漠居然是个颜控，我以为喜欢我的，都是喜欢内在美的，“你要想看的话，我改天问张哥要张她的照片。”

江漠“嗯”一声：“你要认干女的话，我得做干爹。”

我默了下，心想，我要认干女的话，干爹肯定是江熠啊！忽然多个大老板做干爹，多恐怖！

仿佛猜到我在想什么，江漠继续：“就当我跟着江熠认个干女儿。”

好吧，这样也行，你高兴就好。

“对了，既然考虑认个干女，不如再认个干儿？”江漠提议。

“我认这么多干嘛？怎么，你有好推荐？”我问。

“没有，就随口一说。”江漠说。

团团圆圆等在她们的座位旁，见我出办公室，跟着出办公室。

“你们不用跟着我，直接上去吧！”我下巴朝楼梯间抬了下。

团团圆圆没说话，也没上楼，只沉默着跟着我进入了电梯间，气氛有些压抑。电梯间人多，许多人朝她们投来打量的目光。

直到1楼，电梯间的人少了大半，我这才继续开口：“你们是第一次出来工作？”

“是。”团团说。

我点了点头，跨出电梯间朝停车的地方走。

“我男朋友待会儿要来接我，等他来了，你们的任务就结束了。”我说，“明天要不要来，往后……”

我的话没说完，就听团团圆圆齐声惊道：“男朋友？难道不是老板？”

“我不知道你们对老板定义是什么，准确来说，我男朋友也是你们老板。”我站在白色宾利旁边，看着远驰而来的辉腾。

江熠把车并排在我的车旁边，随即下车。

“这位认识吗？”我问她们二人。

“大先生？”团团圆圆吃惊极了，看江熠的眼神充满敬畏，随即低头。

“我男朋友。”我四个字介绍，然后皱眉，“你们今天的任务已经结束了，走吧。”

团团圆圆谁也没动，那恭敬的模样，让我几乎错以为，白天认识的是两个假团团圆圆。

“什么时候过来的？”江熠问。

他的脚步落在团团圆圆面前。

“回大先生，昨天晚上的飞机。”团团恭恭敬敬说。

江熠略点了下头，将这两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着评价了句：“这一身，挺另类。”

团团圆圆没敢回话，低着头像做错事的鹌鹑一样，江熠已坐上我的车，坐在副驾上。

“你好像不喜欢她们？”江熠笑着问我。

“难道你喜欢？”我挑眉，飞快看他一眼。

“作为异性，全天下的女人除了你，我谁也不喜欢；作为保镖，她们今天岂止没有及格，简直就是差评。”江熠说，“难为你忍了一天。”

“原来我们观感差不多，我白天就想退货了。”我说，“好几次思考，难道现在的保镖界流行这款？又或者，这是你们制定的战术方针？”

“没有。”江熠笑，无所谓道，“你要实在不喜欢，我待会儿打个电话，换两个过来。不过，这两个身手最好。”

“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再观察一天？”我问，“我今天给她们也说了，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干，我不想带着情绪的人跟在身边，比没有保镖更危险。”

“带着情绪？”江熠略诧异，然后道，“估计是江武或者其他人传达的时候，某个环节出现偏差。我晚点问问。”

他顿了下：“现在去哪儿？”

“回家啊！”我莫名其妙，这都什么问题？

他沉默了一下，含蓄提醒：“保镖没跟着。”